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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用!”他们这可好,翻来覆去用的就是这几文,还省钱了。
余寡妇眼前一亮,终于找到个俊俏的,说起来也是老熟人,就是那一日在屋顶上被她戏弄过的黑衣少年。他紧紧地护着展茹展絮,小姐俩谁下手重了,他就在一旁解围。余寡妇还真有闲工夫管着别人,总觉得他们这样你一拳我一腿,分不出胜负,忒没意思!她虚晃一招,踢开眼前的道士,三下两下挨近展家姐妹。恰到好处地提点展茹:“甭腻歪了,还不赶紧问问你家老爷子的事!”
这当头一棒,还真把展茹给点醒了。爷爷的故去始终是一个谜。
“爷爷。。爷爷。。是怎么死的?”展茹泣不成声。
“少废话!看招!”展絮哪里有话答她,一味地强攻。
余寡妇觉得这么做还是起不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主要是边上这个俊俏小伙儿很碍事。得想个法子把他差遣开,让小姑娘们打,这样才够热闹。想什么法儿呢?这是个技术活,还要斟酌斟酌。
要坏事,这个女人要坏事!陈掌柜的汗都下来了。就这一会儿,对方又上来几个高手,说不上顶尖,但也绝不是二流,其中有个胖和尚,手大腰圆,臂膀上有一把子气力。手中的大铲足有百十来斤,舞起来恶风阵阵。动起手来,还真要小心。
陈青口用眼角的余光,窥视着那边的局势。就算他知道余寡妇要坏事,也只能干看着,毕竟敌多我寡,马虎不得。
寡妇的心比针眼还缜密,你不能怨她,因为她是弱者,是世俗人心中公认的弱者。只见她的脸色忽地一变,晴空下起淅淅沥沥小雨来,一提裙摆就往黑衣少年胸口扑去。周凉也懵了,他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被余寡妇拦腰勾住。她的眼泪一双一对,扑簌簌往下掉。哭得周凉直起鸡皮疙瘩,浑身冒凉气。
“杀千刀的!你个杀千刀的!”余寡妇还絮絮叨叨在骂,好像讲的是个很凄惨的故事。大致的内容是这样的,余寡妇说,她命运多舛,自己曾经被迫嫁给外乡的男人,死了男人改嫁,改嫁后男人又病故,留下个儿子还被狼叼走。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她喋喋不休地趴在周凉的身上一遍又一遍地诉说,哭得周遭的人都一头雾水。
陈青口是明白的,心里头跟镜子一样亮堂,寡妇无非是胡搅蛮缠把个周凉给绊住。什么被狼叼走的孩子,这都哪儿跟哪儿!好悬没把陈掌柜金贵的鼻子给气歪了。不过他无法可施,余寡妇的手段,永远在他之上那么一小截。
杀场上瞬息万变,就这么一小段空隙,两位巾帼女将就比出了高低。展茹,展絮,论功夫孰高孰低,这都不用凭脑袋想,用脚趾头算算都能知道其中端倪。只不过方才两人都没有使出十成的功力,外加上周凉这个和事老在里头和稀泥。这才打了一个平手。展絮的功夫强过展茹,是从她爷爷那头就开始偏心的,牛鼻子老道也没少了给她开小灶,比起展茹她可是要强上一分半。
老展家的女儿,个个都是眼疾手快,展絮的剑,一剑更胜一剑。前心,后背,大腿根,腰眼,处处有剑光,剑剑都走要害。而展茹到了此刻,心乱如麻,动起手来也只是强弩之末一般。
嗤地一声,展絮的剑刺中展茹握剑的手腕,入肉三分,鲜血顺着手腕迸出,她手中长剑应声落地!
展茹杏眼圆睁,怒目而立,既然展絮要她的命,她也无话可讲。这都是命,都是命呢。
展絮手中这柄剑真的很锋利,割得断爱恨情仇,割得断骨肉亲情。这世界上最难割舍的,她都割舍了,所以这剑无比地冷清,让人不寒而栗。
陈青口难得这么大方,他真的是很大方,因为他用的是一锭金子,如假包换的一锭金子来打飞展絮手中的剑。
我们不知道陈掌柜的心思,不过估摸着,他一定很心疼。最心疼地还是余寡妇,因为下一秒她就后悔了。陈青口这一分心不要紧,被那个胖子和尚拦腰一把,提溜了起来,重重地摔在地上。有小跟班的往上一抢,就把大活人给绑了。
第二十四章 满纸金黄
在一段感情中,一定会有人先付出,先付出的那一方其实并不被动。咱就说梁哥哥和祝妹妹吧,山伯十八相送时那叫一个洒脱,对祝妹妹的款款深情丝毫没感觉。结果怎样,还不是眼一闭一蹬腿,死在英台妹妹前头。
《世说新语》中就有这样的记载:晋人王戎,娶了一个娇媚的妻子,人前屋后,其妻总是亲昵地喊他“卿卿”。王戎有些难堪,数落他的妻子:“妇人卿婿,于礼为不敬,后勿复尔。” 意思是,你看有哪家的女人这样唤她丈夫的?这么叫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