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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乖了,跑得贼快去街口套车,现在还怕什么,身边有富贵山庄的少主撑腰,跟牵了头大金驴在路上走没啥两样。
这才过了晌午,万香楼的老鸨整了把躺椅,横在树荫下纳凉。两只脚丫子高高支起,一双大脚上套了大红的绣鞋。这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这身打扮比陈青口还花哨,穿红戴绿且不说,这脸上的白粉可以刮下来糊墙。
小球打老远儿就喊:“春婶~~这不是我的春婶么”
老鸨春婶一跃而起,四处张望:“呦呦呦我当是谁?这不是球二爷吗?”
“嘿嘿嘿。。。春婶好眼力。”小球从马屁股后一跃而下。
陈掌柜黑着脸急不可耐地从马车里踱出来:“春婶,这太阳都照到屁股了,怎么还打盹儿呢?”
“这都刮的什么风,少东家,嘿嘿,少东家来了,春乏夏困的,老啦,胳膊腿就不着谱了。”春婶掖着绢帕干笑着,往里头让人。
陈青口领着小球,大有钦差巡查之威势,大摇大摆进屋。绝色公子随其后,小清风已经有了觉悟,这付车钱的差事,他是当定了,耷拉着小脑袋甩着手脚跟在后头。
不用说您都知晓,万香楼——听这名儿就知道不是啥正经的地方。姑娘们有的刚起,懒懒散散地梳妆打扮,丫环们巴着二楼的围栏闲唠嗑。
眼尖的使唤丫头咋呼起来:“这不少东家吗?”
“可不是呢,少东家!还有球二爷。
“姐姐你再看后头,这位白衣公子生得好俊俏。”“这还用妹妹说,一进门我就看上了呢。”
一群莺燕叽叽喳喳好不热闹,瓷公鸡甩袖子:“咳——怎么怎么怎么,该干嘛干嘛去。小桃你好歹也给门口这几株佛山浇些水,回头花死了又要花钱买不是。我说小翠,你瞧瞧这头顶上的帷帐,破得多显眼,快拿针线来绣上对燕子遮一遮。”
陈掌柜还真有掌柜的模样,他吹胡子瞪眼一通发话,老鸨忙跟在边上使唤:“你你你,去抹桌子,你去收拾花名册。。。”那些丫头再也没心思围着瞧热闹,有胆大的频频对绝色公子秋波暗送,一无所获后嘟囔着各做各的去了。
春婶知道少东家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也不是初一也不是三十,离收账的日子还远呢。赶紧把众人让进一间背街的屋子。里头的格局也很简单,一张八仙桌几把柳木椅子,一张红木高床。春婶战战兢兢问:“您几位要些什么?”
小球瞅了一眼瓷公鸡,毫无底气地言语:“啊。。。茶啊!”
瓷公鸡忙阻拦:“你这个败家子!吃饭那会儿还没喝饱?罢了,春婶给来壶凉白开!”
春婶答应一句,笑着出去,送完水后,吩咐人在楼梯口守着。陈掌柜从胸口抖抖索索摸了半天,起先摸出一个小木算盘又赶忙藏回去,摸了一叠子银票,大伙儿才瞧见黄灿灿的纸边,就没了踪影。最后的最后掏出半炷香来,递给小球:“小心些点香,咱可只有这半根了。”
小球恨不能喊一声:“得令!”举着这半根香走到窗前。
清风还以为这是什么独门的法宝,不外传的密器,赶紧要过来放在鼻子尖上嗅一嗅,左闻右查除了陈青口的汗味,这香跟普通的香完全没有差别。这才半信半疑地交给小球。
小球在窗口点起青烟。
绝色公子心中七上八下,这凉白开他也不希罕喝,干脆展开手中金边折扇,让清风搬了把凳子,坐在窗边看风景,与其说是看风景,不如说是在看这半根香有什么用处。小清风也好奇,自个儿也搬了椅子坐在窗台另一端。主仆二人谁都没吱声,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小眼变成斗鸡眼,就盼着这香出个动静。
陈掌柜干脆倒头就睡,三七二十一先把舒坦的大床占上,小球也不闲着,把水壶茶杯往边上一搁,在八仙桌上躺成四四方方一个大字。半炷香一会儿就过,结果是屁都没有。陈青口那厢早已微微发出鼾声,小球也是紧闭眼,就怕谁把他吵醒。这可好,把绝色主仆凉在窗台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成。
树上的夏蝉成双对,枝头的雀儿叫喳喳,绝色公子百无聊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小清风撑着脑袋,眼皮沉得要拿根棍儿才能杵上。这一屋子横的竖的,各躺各的,谁都不碍着谁。
骨碌骨碌骨碌碌碌。。。。。
不知道哪个倒霉孩子扔了颗石子进来,绝色公子立刻睁眼,问清风:“什么?是什么?”
清风睡得前仰后合,忽地一吓,腾地站起:“啊,什么?”
他们再快也快不过陈青口的大脚趾,陈掌柜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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