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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过的贪狼的那张丑脸。
是他故意设下的陷阱么?……不,不对,贪狼的神情,像在欣赏,但并不似布局狩猎的样子啊。
丁闲头次见识斗命,细细回想沈微止教授自己的法门:
“斗命之局,局中千变万化,种种凶险,俱为相斗之人心魔丛生所化……”心意流动之间,《斗命篇》篇首文言浮现脑海。
忽然觉得不对,猛得睁开眼睛,见那白色猿猴竟趁自己闭目默念之时扑到了眼前,咧开大嘴,张牙舞爪。
那猿猴见丁闲睁眼,便退了回去。但丁闲已被吓得脚下一个不稳,几乎要滚落下去。
但,更为骇人的,却是心中一个可怕的判断已经成型。
那个弑父的女孩……并非贪狼所幻。
而是沈微行心底之魔!
丁闲从嘴唇,到脚趾,都浮起凉意。
贪狼既能挖出沈微行如此深心处的魔障。
那是否已意味着,沈微行会输掉此局?
局中的沈微行似有所感,抬头向住空蒙的天际,遥望了一眼。
“干什么?快走!”官兵推推搡搡。
丁闲一愣,擦擦眼睛。
那一眼,的的确确是看向局外丁闲之处。
而那一眼包含的内容——丁闲无法形容。
似乎是在无声说道,放心。
但,那种决绝的自负?
如冰一样极端寒冷的自信?
丁闲想起来初入沈府第一日,在存诫堂初见沈微行时,所见的那一眼。
便是那样的眼神……
不管心魔了。
信心燃起——若这么容易便输,又怎么配得上沈微行这个名字!
丁闲迅速横扫地图。
花轿,花轿。
花轿那边,新娘子手里的剪刀已经悄然拔了出来。
两行清泪流下来,在她脂粉上冲刷出两道痕迹。
“阮郎,奴家,便去了……你要好好活着……”她无声自语。
唯有丁闲居高临下,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新娘子芳心已许,却被迫嫁予他人,所以才在花轿中自戕。
剪刀对准心窝。
丁闲看得满手是汗。
一声断喝。
“停轿!”
声音之大,震得抬轿的轿夫,措手不及,将花轿掉落地上。
轿中一片狼藉。
新娘手中的剪刀,亦跌落在地,欲拾不得。
她惶惑地伸手,掀开窗帘,往外看去。
“阮郎?”
不可思议的喊声。
“娟儿!”
拦轿之人,英姿飒爽,一身武将装束,手中提着大刀。
“阮郎!你……终于从西疆回来了……”
新娘子喜极而泣,竟向后一仰,昏了过去。
☆、(36)情根深锁
丁闲抬起眼,好整以暇地看了两眼白猿与白鹦鹉组合。
现今急得换成它们。
猿猴拿手拍打眼前光晕,似是很想入去助主,却又不能。
丁闲看得冷笑了笑。
忽听鹦鹉叫道,“有什么了不起?主人不过是温柔多情,并非什么弱点。这局你们绝嬴不了!”
丁闲知这猿鹦组合,鹦鹉必定为了说话存在。
但没料到竟说得如此与人并无二般,倒是被噎住片刻。
细想了想,却笑出来。“温柔,多情?你们说贪狼?哈,哈哈哈。”
猿猴嘶嘶出声,不忿地在虚空中磨着利爪。
丁闲嫌弃地向后避了避。
局中,贪狼已经从沈微行这边,迅速向花轿迎亲的方向移动。
无奈那组囚车这时候又兜了回来。
人群熙熙攘攘。贪狼欲渡而不得。眼睁睁看住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那边厢,阮姓军官已经冲入花轿,将新娘子打横抱起,欢乐地撮唇长啸了一声。
新娘子眉眼盈盈,秋波含情,依偎在他怀中。
两人便就向着花轿来时的方向,大步离去。
迎亲的众人见那一身甲胄,谁敢阻拦?
——此局设在洛阳。若是他们出了城,沈微行便嬴了。
但贪狼岂是如此易与之辈?
沈微行已被带到了洛阳府衙之中。
幽灵一般的少女,不知何时又出现在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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