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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子烧没了。试炼失败。”托托冷若冰霜地宣布。
那个中年女奴呜地一声哭出来,瘫坐在了地上。
托托走过去,居高临下俯视她。“你连自杀的勇气也不会有吧?那就等着被板车拖走算了。唉。——全部解散。”
奴隶们如潮水一样,慢慢移走,留不下一点生存过的痕迹。
“现在您可以名正言顺召唤您的奴隶到宫中了。”枭神恭喜丁闲,“要我去传召么?”
丁闲想了想,“请她晚饭后来。”
“为什么?您不是很想见她吗?”
“她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我想让她先休息一下。”
古丽咪拉小姑娘都脆生生地笑起来,“您真是好主人,这么体恤奴隶。”
丁闲斜斜看下去。
沈微行的右手还是按着左肩,正向后方木棚走过去。
但她在丁闲看住她的时候抬头,亦看了丁闲一眼。
丁闲眯起眼睛。
这遥远的眼神,不知为何,令她心安。
吃过了晚饭,丁闲不知道为什么却流起了鼻血,一直止不住,只能在最低矮的枕头上平躺。
身后,枭神撤出食案的嚓嚓脚步,换成了轻轻接近的脚步声。一直到距离三步的地方,停下来,然后是膝盖轻触地毯的声音。
“你来了。”丁闲闭着眼睛说。
“云妃娘娘怎么知道是我?”沈微行柔声问。
“奴隶不穿鞋。”丁闲微微睁开眼睛,试着抬头,鼻子中立刻又流血。
“牛羊肉吃多了是这样的。多吃些这里的水果,就不会上火。”
“最初觉得很好吃,但吃多了就觉得太甜。”丁闲乖乖躺回去,“你呢?吃晚饭了吗?”
“嗯。”
“……你吃的是什么?”
“很简单的东西。”
“哦。”
两个人一时之间相对沉默。
“我看到奴隶受折磨的时候会很不安,觉得不该这样,很想出声去阻止。——从前的我,是这样的吗?”
沈微行无声地点一点头。
丁闲背对她躺着,闭着眼睛,却完全能够感觉到沈微行的动作。
“我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会细细揣测他人的心情、情绪,试图判断出整件事情的因果。——从前的我,是这样的吗?”
沈微行再点头。
“那么,当我发现自己失落了很重要的记忆,而能帮助我寻回的人就在眼前——从前的我,会怎么做?”
沈微行沉默。
“枭神和古丽咪拉都出去了,我叫她们不要进来。你不用有什么顾虑。”丁闲终于止住鼻血,翻身坐了起来。
沈微行跪立在那里,和坐在矮床上的丁闲几乎一样高。
眼睛,对视着眼睛。
“现在告诉你,对你并没有好处。”沈微行斟酌字句,“你无法求证,只有痛苦。”
“那你会在什么时候告诉我?”
“相信我。”
“……我并非不相信你。”丁闲的眼神比从前更单纯,因而犀利。“但你是一个奴隶。你能做什么?有很多事,你做不了,我却可以做。”
“保护好你自己。”
“什么?”
沈微行想了想,“如果国主要召幸你的话,今日是好机会。”
丁闲讶然。“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您的月信。”沈微行笔直看住她,“应该很快会来。很有可能,就是今晚。借助这个,可以掩盖你不是处女的事实。”
丁闲一巴掌挥过去。
落在沈微行面上的清脆声响却震得她一惊。
丁闲怔怔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沈微行, “……对不起。”
“为什么要对一个奴隶说对不起?”
丁闲死死盯住沈微行,却看不透她的任何表情。
“为什么要说我不是处女?”
“你本不是。”沈微行答。
“我嫁过人?有丈夫?”
“告诉你亦于事无补。”
“那又为什么知道我何时会来月信?”
“你上一次来时,我在你身边。”
“当时你是谁,我又是谁?”
“我是陈静。至于你——”沈微行看住丁闲的眼睛,“你是你自己。”
丁闲气极。
“如果拷问你,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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