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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没有厮杀之声,你们如何进来的。”成皇反倒问。
“很久之前,侥幸得到一张皇城图。”为首者道。
成皇闻言,终于抬头。“你是谁?”
“接她走的人。”为首的男子将蛇形剑往背后一放。长身玉立,潇洒风流。
“也许,她并不愿跟你走。”成皇道。儒雅不紧不慢的语调透着不容反抗的气势。
“也许,她不愿意留。”鲁冰花道。桀骜傲然的胆魄。
成皇与鲁冰花对视。
北谷心里发颤:好恐怖的气势。这两个人若是拼起来会怎样?
“先救她。”妖魔一般的人说。
成皇直视鲁冰花,道:“几分把握?”
“五分。因为‘九龙吟’。”一个满脸是伤的黑衣男子从鲁冰花身后走出道。
北谷吓了一跳,忍不住插话道:“胡说,你怎么会有九龙吟!”
“因为这不务正业的家伙正是龙朝出走的皇子皆尤。别的东西没有,光有轰天雷跟九龙吟。”一个风度翩翩的书生好心地做了诠释。
沉默了一会。成皇突然小心翼翼地将南烛的头从膝上放下。站起身,面对鲁冰花道:“还需要做什么?”
鲁冰花一声冷笑,蛇形剑突然又到了他的手中,红光游走,妖异莫名。“还要的东西,就怕你舍不得。”
“说。”
“吃我一剑。”鲁冰花道。
蛇形剑,嗜血夺魂,与青魂剑似乎有某种共通之处。
“吾皇不可!”北谷下意识道。
鲁冰花的话音刚落,层层铁网突然收起。
一袭白衣踏星光而来。步履绝尘,身姿飘逸,如同凌波之仙。
“剑来。”他道。
北谷捂眼。
三年后,紫苑花地:
“那人为何每年都来?”南烛问,信手摘下一朵槐花,揉碎了丢在清清湖水中。湖水清清,衣裙青青。
“他在等一个人。”鲁冰花浅笑。
“他等的人去了哪里?”南烛问。
“去了……很远很远的梦里。”鲁冰花答,手指轻拂南烛的眉梢。
在南烛醒来的那一天,她紧紧地抓住了鲁冰花的手,却叫他“二哥”。杜若说,南烛的脑袋受了损。身子醒了,神魄还在沉睡。
“二哥。你心口疼吗?”南烛的手碰在鲁冰花的胸膛上。鲁冰花温柔地一笑,握着她的手道:“呆子,我是我。”
这句话,他很久以前也说过。
“二哥,你会去很远的地方吗?”
“……不会。”鲁冰花喃喃地道。“无论你的脑袋瓜想不想得起,我都会陪着你。”
“你说什么?”南烛问。
“没什么。如果我是二哥,那么,花下弹琴的又是谁?”鲁冰花道。伸手为她摘下又一枝槐花。
“那个人,是皇帝。”南烛回答。
南烛醒的那天,鲁冰花要带她走。她叫鲁冰花“二哥”,却叫成皇“皇帝”。成皇扯住了南烛的脚,脚踝上是铁链锁出的伤。一拉扯之下,南烛疼得直吸冷气。“二哥,我要回家。”南烛哽咽着说。成皇闻言,身子一怔,缓缓松开了手。
华英缤纷,起舞翩跹,花树下,白衣翩翩的指尖流淌一曲悲伤。
他又来了,他想接她回家。她可能明天就会醒,也可能永远不会醒。
“听起来,让人觉得很难过。”南烛说。伸出手,碎碎槐花落青裳。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就是几篇小番外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番外一
初次见他,才十岁。
正是那年桃花初放的时候,春风吹过指尖时都有丝丝缠绵的暖意。
那天,锦绣去找南烛。因为南烛说要带她捅一棵槐树上的蜂窝,锦绣并不喜欢捅蜂窝,可是爷爷交代过她要跟南烛好好相处。谁知她一大早便发现蜂窝已经不见。这可是件大事。
南烛所住的地方是槐院最清净偏僻之处。据说大户人家的小姐都会住在院子最深处,可是南烛所住的地方未免太偏了些。绕石山穿花林,还要过一架咯吱咯吱的竹桥。说是竹桥,却不过是三根圆竹捆起来的竹架。横放在小溪两端的石墩上。斑驳的青苔给桥墩上了晨妆,竹桥在水雾中湿漉漉地极是滑脚,惹得锦绣直皱眉。南烛年纪虽小可是会轻功,过这竹桥只需轻轻一点,整个人便可以跃出很远很远。锦绣却没有功夫。
怪不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