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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我——血女?!
原本围在我周围的教众纷纷散开,自动让出一条通道。
然后,我总算看到了声音的主人。本以为见过楚昕舞的姿色,已经很少会惊讶于什么人的容貌,可还是被他过于艳丽的容颜震慑。
绝色的面容,勾人心魄的眼,鲜艳欲滴的唇,美得令人不敢呼吸。
几乎是透明的黑色纱衣将他完美的身姿勾勒得更加夺人心魄。
很难想象这样的人,竟是个男人——如此地,妖冶。
简直是——风、华、绝、代。
“幸会了,血女。”他走到我面前,妖娆一笑,“欢迎你。”
我凉凉地扫了眼他的衣服,或者说是块布料更为合适,几乎没有丁点遮盖的作用,反而像是故意引人一探究竟的样子。似乎是……男宠专用?
“我不是祭品?”卤莽地问他为什么知道血女不是最好的举措,哪怕他果真知道我是血女,也只会认为我是默认了,不知道就再好不过。
“现在不是了。”他的手轻抚绑着我的绳索,却不急着解开。
现在不是,也就是说刚才是?是什么让他改变主意?“为什么?”因为我是索魂的血女么?除了我,还有人到了这里?
“因为你的功夫不弱,眼神里有杀戮,身上却几乎没有血腥味。即使现在沾满了自己的血,气息却比一般的江湖中人纯净得多。是纯净的杀气。”
“那有如何?”
“只有杀戮和纯洁并存,可以被神接受的魔。很适合做我祭风教的圣女呢,血之圣女。
果然,只是巧合,
看来我和“血女”还真是有段孽缘。不过,这次注定无缘。
“我拒绝。”
不管祭风教,还是其他什么教派,向来,“圣女”都只是个有名无实的空位,实际领袖是教主,精神领袖是祭祀,圣女不过是一旦遇险便可以推出去顶一阵子挡箭牌而已,更甚者还有可能是预备的祭品,只待时机成熟便拿来平民愤或祭天。少有寿终正寝的。
“那你可就得马上死了。”
“你们教主呢?让他出来。”
他一男宠打扮的人,是谁给的权利,让那么多教众在他面前不敢吭一声?
“你很聪明。”
我挑眉。
“聪明,出色,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这样的人,”他抵下头,声音被压得沉沉的,“会让人想毁了你!”
我确定我不会死了,因为我已经成功地击起了他把玩猎物的兴趣。接下来,就只剩怎么逃脱了。
“我倒要看看,”他的眼因愤恨而越发出奇的艳丽,“你被血染透时还带不带血腥!”
威胁么?反正早就是浑身的鞭伤,多它一道两道又何妨!
“来人,放开她,准备请神仪式!”
呃?不能动弹的我只得任由他们把我从木桩上解下,又被扔到地上。依旧五花大绑没得商量。这是我第一次不能确定他要做什么,完全猜不到所谓的请神仪式是什么。
“准备好了,请下令,祭祀。”
祭祀?他竟是祭祀?!教会的第二把交椅,所有教众的精神领袖的祭祀?这是我史料未及的。我还以为,以他的样貌穿着,该是某个大人物的男宠才是。
“开始吧。”
“是。”
应完命令,那个拿刀的手下就直接朝我走了过来,在我身边停下,从上俯视我。缓缓地将刀横握在我身体上方。
血顺着刀身流下。
不是我的血。
滴在了我身上的血。
那个人,竟将自己的手腕割上,然后把血洒在我的身上!
难道他说的让我被血染透指的是别人的血么?
别人的血。
我的胃已经开始抽搐,难受。那是我最厌恶的血,此刻,却源源不断地滴在我的身上
紧接着是第二个人,第三个,第四个……一个个,不断,不断地拿刀割伤自己,把血滴到我身上。
请神!
我突然记起,请神除了祭祀活物,还有一种方式。万人血!所有教众自愿奉献自己的鲜血,表达对神最高的敬意!我怎么把这个忘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太皞御气,勾芒肇功。苍龙青旗,爰候祥风。
律以和应,□以感通。鼎俎修蚃,时惟礼崇。(李中〖祀风师迎神曲〗)
祭祀的的声音怎么甩都甩不掉,就像身上的血,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