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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前面有家店不错,那店里的衣服穿着舒服。但是街西边的那家店里衣服更好看。”安青道。
“好吧。”蒲萱叹了口气,接过花,“我们先去前面那家看看。”
“这花配你才漂亮。”安青笑,“看得我心痒。”
“臭小鬼,打哪学的这些不正经的话!”蒲萱一脚踹过去,“要调戏找小姑娘去!”
安青笑着躲开,一下子窜出好些距离。
蒲萱愤愤地看着他跑远,懒得去追。
无奈啊……纯洁的小安青呀,一去不复返了。
蒲萱哀声叹气了一会,抬脚走了几步,斜眼瞄到路边的一个茶摊。
茶摊上有人说书:邛苍国的说书先生大多与时俱进,越是新闻说得越带劲。
蒲萱想着自己好久没关心过实事了,便向那茶摊走去,真巧听到那堆人叽叽喳喳地议论着,“月炙内讧了!”
唔,只是内讧而已?蒲萱还以为舒言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动手灭月炙了。
而说书先生正摇着扇子,淡定一笑,“这月炙内讧的事情已经闹了好几天,但大多数人只知其表面,不知其缘由……”
缘由嘛,一定是舒言搞的鬼。
蒲萱望着天,又想起来自己差点被砸死的那一场。
说书先生正是从那一场开始讲起。
月炙的一部分军队突然发难,灭掉了正在北岭办事的一支邛苍军队,之后又趁着士气大涨,潜进京城,趁着舒言行猎的时候突然暴起,试图弑君。
当然舒言是没有死的,孤狼和易阳同时带人挡在了他的身前,而易阳对这只月炙叛军毫不知情。
月炙叛军见无法杀掉舒言,也不投降,纷纷喊着报仇的口号,指责舒言口头借着两国合作的名头,借月炙的兵夺自己的王位,却居然私下派人刺杀他们大将军。
舒言自然是不会承认的,于是下令调查此事。
月炙人也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要求就地对质——因为牵扯到月炙将领的性命,易阳倒戈了。
一直到此,蒲萱都听得津津有味,边听边感慨舒言真是一如既往的阴险。
说起了,安青突然那么不对劲,难道是舒言这次终于玩火玩大发了,真的被杀了?啊,那可太美满了。
蒲萱笑眯眯地继续听下去。
说书先生说:许多月炙人都见过凶手,正是舒言原本的那个心腹手下。
蒲萱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人是安青杀的,安青是听命于舒言的。
但是在几乎所有人眼中,安青只是个拐了主子的未婚妻跑了的叛徒而已。
说书先生继续说:最后查出,那个凶手在叛离陛下之前,原来竟然曾与月炙易阳有过接触。
蒲萱不禁握紧拳头,用力得指节都发了白,气得忍不住地哆嗦。
接触?对,是曾有过接触,当时安青落到那个姓易的混蛋手中,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半死不活的,到现在手臂也没完全治好。
现在这是怎么回事?舒言一句“那个叛徒”,将事情摘了个干净。
再问了一句,“易将军,你当初到底和那个叛徒商量了些什么,能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一交代清楚”,就把罪名栽赃了个干净。
易阳绝不可能承认他当初是捉安青去刑讯的,一旦他承认,两国会直接交恶。
难怪,难怪非要安青去杀那个人,原来他还可以被这样利用!
“你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吗?”蒲萱还是没忍住,直接站在茶摊里质问了起来,“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那说书先生诧异地看了看她,笑道,“小姐,这事情举国上下都已经传遍了,你大可以找其他人问问——当然他们讲得不会有我这么精彩详细,但事实总是不会错的。”
“舒言那混……”蒲萱含下咒骂,继续问道,“他当真那么说过?”
身后有人拉了拉蒲萱的袖子,蒲萱不耐烦地一甩手,回头就看到了安青。
“三方军队在场,传出的都是一样的话,怎么可能会有假?”说书先生回答道。
安青脸色惨白,对着蒲萱摇了摇头,伸手握住蒲萱要拉她走,手心冰凉。
蒲萱一口气堵在心口,看到他,这口气也不知道该上还是该下,只回头狠狠刮了那个说书先生一眼,拉着安青,一路怒气冲冲地走了。
“你听到了?”蒲萱问。
安青苦笑,“早听到了。”
他听到的版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