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遇刺(第1/2 页)

“臣徐威参见陛下”徐威风尘仆仆的从云州赶回来，便立立即进宫面见张楚。 张楚见徐威扛着一身疲惫，还跪在殿上，赶忙起身上前将他扶起。 “德安快快免礼” “来人赐座”张楚立即吩咐内侍道。 内侍马上就搬来了两把椅子，张楚把徐威扶到椅子上坐下。 “德安，这几日辛苦你了。”徐威虽然比张楚小上那么一两岁，可毕竟也是年至五十的人了。在数日之间连续奔驰的数百里，若不是徐威有武将的底子在，怕是早就难以支撑了。 “陛下，臣无碍，有劳陛下挂心了。”徐威笑着道，但眉宇间还是难掩疲惫。 张楚拍了拍徐威的肩膀，心里暗暗叹息，他这些老兄弟都老了，他也老了！ “德安，你此去云州有何见闻呢？”张楚问道。 提起这个，徐威马上来了精神，一扫之前的疲态。 “陛下，臣此去云州收获颇丰啊！”徐威兴奋地说道。 “那云州哪是什么弹丸之地呀！简直是一片乐土啊！”听到徐威如此赞叹云州，引发了张楚浓厚的兴趣。 “哦？德安，你快与朕说说你的云州之旅。”张楚派徐威亲自去云州，就是想得到关于云州真实的最新情况。 “臣一入云州就觉着大为不同啊！出了三山关以后，尽皆是崎岖难行的山路，可一入云州，所有的大道都是平坦宽阔，畅行无阻，没有一处塌毁，陛下要知道现在可是雨季呀，就连京城周围的一些沿山道路，都会发生塌毁的。 臣由云州的千嶂县进入中都县境内的云州城，这地名都是臣向当地人打听的。” 千嶂县，中都县，张楚口中轻声呢喃这两个名字。 “德安，你继续说”张楚让徐威继续说下去。 “陛下，您知道吗？这云州城的繁华程度丝毫不亚于京城啊！臣在云州，这一路走来，看到的都是百姓生活富足，安定，商旅兴旺发达，所见到百姓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臣亲自问过很多云州的百姓，无一人不称颂南安王的恩德。陛下，臣在云州，看到了民心的凝聚啊！” 听了徐威的话，张楚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德安，你说的都是真的？” 徐威抱拳道:“陛下，臣之所言绝无半点虚假，且臣是乔装后入的云州，混在百姓之中，所见所闻都是真实无误的，断不会有假，百姓的真实生活是想做假也做不出来的。” 徐威语气顿了一下，又说道。 “禀陛下，臣此去云州有了些别样的体会啊！” “哦？德安此行有何心得呀？”张楚疑问道。 “臣要先向陛下请罪！臣在这几十年的为官生涯中，渐渐深陷于朝堂权谋之中，丧失了臣身为武将的锐气，也埋没了为官的初心，未能上报国家，下达黎民，臣有罪呀！”徐威告罪道。 “唉！德安，这也不怪你，朝局如此，何能解乎，我们都不是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了。”张楚叹息一声道。 “可这次臣在云州找回了初心呐！百姓脸上那幸福洋溢的笑脸，不正是我们当年的理想吗，陛下？我们年少时的梦想不就是国泰民安，天下太平吗！” 徐威的这一番话，也引起了张楚的沉思，时间君臣二人静默不语。 “陛下，云州之治功在南安王，陛下此次召南安王入京，可以细细考察一番了。”徐威郑重的说道。 张楚闻言也是听明白，徐威是已经看好张辰了。可他也有他的苦衷啊！ “德安呐，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张楚宽慰徐威道。然后张楚命内侍用轿子将徐威送回家去。 徐威见张楚对他的话没有回应，便知道张楚心中仍有疑虑，决心难下。他也不再多言，躬身一拜退了出去。臣子进忠义之言，全臣子之职分，采与不采，就在于君王了。 张楚独坐殿中，心里反复琢磨，说实话，从林琛对他提起过张辰后，他的确动过立张辰为储君的念头，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先不说张辰是否真的有能力承接大任，就说朝中局势也根本不允许他这么做。除了张辰，他还有六个儿子，哪一个不是背靠大树。 前太子张宣，元王张灵出于皇后，身后是木家；安王张沐出于贤妃，身后是郑家；瑞王张枫出于德妃，身后是卢家；雍王张宇出于刘妃身后是刘家；代王张江出于丽妃，身后是金家。 木，郑，卢，刘，金是京城五大家族，门生子弟遍布朝野，权势滔天。而张辰之母云妃乃平民出身，家到中落，血亲尽皆离世，张辰的母族完全无法与五大家族相比。即使他让张辰即位，张辰又如何有力量压制住五大家族呢？在张楚心中，嫡庶之分倒是次要的，这一点才是他主要考虑的因素。后继之君若得不到五大家族的支持，朝野必乱，内乱至，外乱必临，到时国运亡矣。 如此一看，就算是张辰有雄才伟略，他也无法立其为储君。瑞王性格跳脱，潇洒不羁，不是能安于宫室之人。或许真的等到了那一天，只能让安王即位了，如林琛所言安王虽无君主之才，可性格稳重，明是非之礼仪，身后又有五大家族之一的郑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