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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遠志整個人癱坐在一旁的高背椅子上,手上拿著個酒瓶直接把酒往嘴裡灌。
見史遠志以酒回答著自己的問題,岑紹雅嫌棄地皺了皺眉頭,速戰速決的想法充斥著她的大腦。
「這個還你。我有言在先,這次是我最後一次見你,以後咱們就不要再聯繫了。」
岑紹雅將一同帶來的環保袋輕輕放在史遠志前面。史遠志迷濛著眼睛瞥了一眼岑紹雅,隨意放下酒瓶在腳下,就探身取過袋子。
袋子裡是他以前輝煌時送給岑紹雅的名牌包包,包包在時間的摧殘下已顯破舊,一如兩人支離破碎的舊情。
史遠志粗魯地將包包扯出來,拉開已有點不太滑溜的拉鏈,裡面如他所料放著幾沓百元大鈔。
一種被羞辱的憤怒伴著酒氣衝上了頭頂,史遠志眼睛猩紅盯得岑紹雅發毛,隨之一手將包包甩到岑紹雅身上。
「你這是要打發乞丐?!」
岑紹雅被史遠志的突然發怒唬得心下一愣,但很快又被惱怒填充了心胸。
「史遠志,我們已經玩完很久了!我對你也已經仁至義盡,你收也好,不收也罷,總之從今往後我們不拖不欠、老死不相往來!」
說完,岑紹雅「嗖」地站起,就要離開這個讓人窒息的鬼地方。
史遠志見長期飯票就要飛走,急火攻心,拖著身體跌跌撞撞地撲向岑紹雅,腳下的酒瓶被打翻在地,酒灑了一地泛黃。
「你不能走!你怎麼能離開我!你的心是鐵石做的嗎!」
史遠志雙手像燒紅的鐵鉗一樣緊緊箍著岑紹雅雙臂,瘋了似地搖晃著她的身體。
看著面前的人扭曲猙獰的面孔,過往曾遭遇的黑暗記憶像藤蔓般再度纏繞上岑紹雅心頭,她拼命掙扎想脫離史遠志的魔掌,卻愈發刺激出史遠志內心因卑微而催生的邪惡靈魂。
史遠志狠狠地將岑紹雅壓在桌上,就要意圖不軌。岑紹雅高聲呼救,以一己微弱的力量抵擋著這個已失掉心性的男人。
有點喝高的史遠志手腳也有點不利索,老半天都沒有進展,岑紹雅的反抗更是進一步激怒了史遠志,他揚手就左右開弓給岑紹雅吃了幾個大嘴巴,打得她的慘叫聲一聲比一聲高。
這樣的異動放在尋常小區早就鄰里左右都過來一窺究竟了,但在史遠志所在的區域那是家常便飯,別人還以為是那些鶯鶯燕燕換著花樣在討客人歡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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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寒冰烈火
誰也不曾想,溫文爾雅的茶葉大少史家獨子,內心深處竟藏著這麼個魔鬼。
當年史遠志破產後第一次對岑紹雅動手,岑紹雅還體諒他心情不好酒後失性一時錯手。可隨著家暴次數越來越多、間隔越來越短,岑紹雅才看清了自己枕邊人的可怕真面目。
事隔多年,岑紹雅以為自己早已忘卻那段恐怖的過往,實則只要有史遠志的存在,這份陰影都會如噩夢般纏繞其身。
史遠志將之力都傾注在岑紹雅身上,看她的掙扎勁慢慢弱了下來,才稍稍停住酸痛的雙手。
就趁這電光火石的當口,岑紹雅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將史遠志推開,包也不拿只管往門外跑。
史遠志陡地失去平衡,可他又怎會如此容易放她離去,遂手腳並用摸爬滾打追去,更把手一伸一把扯住岑紹雅的腳踝將她拖翻在地。
岑紹雅失去重心一下被絆倒在史遠志剛才坐的椅子旁。她轉過身,雙手撐在地上畏縮著往後退。
面對著步步緊逼仿佛欣賞獵物一般的史遠志,絕望的岑紹雅心裡除了恐懼就是後悔。
恐懼接下來這個沒有人性的男人將會怎麼處置自己,更後悔今晚親自將自己送到這個惡魔的口中。
就在史遠志要再次撲向自己的時候,岑紹雅突然摸到手邊的酒瓶,她來不及思考,抓住瓶子就朝史遠志的頭砸去!
「哐!」——「咚嚨!」
煙花般燦爛的聲響和著玫瑰般濃郁的鮮艷,在岑紹雅面前慢鏡般華麗著地。
岑紹雅銅鈴大小的眼睛直直地盯著眼前一動不動的魔鬼,手上半茬瓶子在不斷晃動反射著幽暗的綠光。
半晌,她才像被火燙手一樣手忙腳亂地扔掉碎瓶,跪爬了兩步,顫抖著用手探了探史遠志的鼻孔。
張啟銘律師正在辦公室挑燈準備著過兩天出庭的案宗,突然手機響起一陣急促的鈴聲。張律師沒由來的有種不祥的預感。
「張律師、啟銘,救救……救救我,我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