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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徐元禮的來歷,一些敏感不方便被雙親知道的事情,何霜回家之前都和他對過口供,只說徐元禮是衢市小鎮人,在老家經營民宿。
何媽買完菜回家已經是十點半,她進門也先看到何霜,表情是外露的喜悅。何霜從沙發起身過去給她接購物袋,上下打量著她的腿,問:「摔到哪裡了?」
「哎,我都說了沒多大的事,你偏不信。」何媽邊說著邊關上門,一扭頭,見西圖瀾婭餐廳里還站了兩個人,一個是自己丈夫,另一個是位臉生的年輕人。
看見這情形,何媽也愣住了,目光來回在何霜和年輕人臉上打轉,見年輕人臉帶笑意地朝自己走過來,她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這,這,這是?」
「伯母您好,我是何霜的男朋友。」徐元禮笑容得體,「我叫徐元禮。」
聽到這句自我介紹,何媽眼睛裡一下子珠光水汽,好像剛看了什麼煽情節目。
何霜看不慣,急忙把她往屋t?里拉。「媽呀,您至於嗎?!」
至不至於的說法,何媽做飯時給了何霜解釋:「你沒提前講一聲,弄得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本來就是臨時決定帶他過來的。」何霜一邊擇菜一邊說。
「不管是不是臨時決定,這是你第一個帶回家的男朋友。」何媽道,「你肯定是慎重考慮過的,我能不懂他什麼身份嗎?」
「媽你小點聲。」
「小點聲幹什麼,」何媽難掩喜色,「多麼好的小伙子,和你爸那麼挑眼的人都能談笑風生,我可喜歡了。」
何霜直聽得目瞪口呆,「你這就喜歡了?」
「當然了。」何媽喜不自勝,「你一個比你爸還挑的人,選的人能有錯?之前你一直說在山裡,我跟你爸都很擔心,又不敢多問,怕你難過。哪知道你居然是去談戀愛了!」說到這裡,何媽禁不住笑出聲來。
何霜大翻白眼,很想捂住親媽的嘴,又實在很高興見到父母這樣,於是那些擔心在徐元禮面前形象不保的小心思全體作罷了。
四人吃了一頓分外和諧的午飯。
飯畢,徐元禮動手想收拾餐桌,把何媽看得一陣手忙腳亂。「怎麼能讓你來收桌子?」
何霜按住母親,「讓他收,他很喜歡做家務,跟別人不太一樣。」
何媽不依,「人家第一次登門,是客。哪能動手做這個?」
聽到這話,何霜忍俊不禁,抬眼看向徐元禮,沖他眨了眨眼,傳達一個暗示。
徐元禮接收到暗示,也微微笑了出來。
最後還是一向遠庖廚的何爸猛地起身,道:「今天我來洗碗!」
「那就你洗吧。」何媽毫不猶豫地說。
何爸在廚房洗碗,何媽特意切了水果來招待徐元禮。
因為徐元禮在她家待得很自在,何霜沒有多管他,手機上正好有些消息彈出來,她獨自坐去沙發一角回消息。
耳邊仍聽得到何媽問徐元禮一些個人信息,徐元禮都按兩人事先對好的回答,到年紀這一項,當徐元禮說出答案時,何霜明顯感覺到母親神色大變,隱約還深吸了一口氣。
何霜心下覺得有趣,沒有主動湊上去替徐元禮解圍,聽母親續問道:「二十一歲,還在上大學?」
「沒有上大學。」
何媽沒有很快接話,應該是又吸了一口涼氣。「聽霜霜說你在做民宿?民宿經營得還好嗎?」
「嗯。」頓了頓,徐元禮又補充道:「祖輩是醫家,晚輩也在鎮上行醫。」
「哦?你還是大夫?」何媽鬆了口氣,「是中醫?」
「正是。」徐元禮道,「方才元禮就想問伯母,之前摔跤,傷在哪裡,恢復得可好?」
「哎,都說了不嚴重,就是大腿和膝蓋,淤青了幾天,消了就好了。」
「若只是淤青,應當不嚴重。」徐元禮溫聲道,「不過這膝蓋傷,萬不能掉以輕心,如果沒好透,濕寒天氣容易帶出風濕。」
「咿呀!你怎麼知道我有風濕?」
兩人接下來的話題直往中醫養生而去,至此,何霜那顆顧慮父母對徐元禮有微詞的心徹底放下。
暫別父母回杭城前,何霜本想帶徐元禮吃點當地特色小吃,不料他竟主動提出要去看看她上學的地方。何霜於是驅車帶他先後去了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
這一天是周三,兩人去高中的時候,恰好碰上一群學生上體育課。裡面不方便進,何霜就領徐元禮沿街面的圍欄往裡看,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