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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沛宜不知什麼時候擠到她身側,驚訝道:「呀,空白格!原來游禮昨天說要約封面的是他們!」
游禮,聽見這個名字她才想起約稿的事情。
指尖一觸按下通過,在對話框內發出一句:[你好,付先生,我是插畫師霍蓁蓁。]
接著偏頭問:「這支樂隊什麼風格?」
「那你可就問對人了,這可是我的樂隊初心。」張沛宜盤腿坐直,一本正經介紹起空白格樂隊。
從樂隊成立初期到後來如何步步走進大眾視野,再到主打風格和這次的新專輯如何從各方面突破傳統風格,詳盡程度堪比百度百科。
聽她說完,付濤的信息也回復過來:[你好,你之前的插畫作品我看了一部分,能力沒問題,但雜誌插畫和專輯封面還是有一定差別,你方便見面聊一聊嗎?]
「他居然看過你的作品?」
張沛宜問出的問題,她同樣也感到疑惑。
蹙了蹙眉,才回:[方便,當面更好溝通。]
付濤:[那下午三點,在寧化北路三號錄音棚。]
霍蓁蓁:[沒問題。]
對話結束,她仍皺著眉,還在盯著對方說看過她插畫作品的那行字。
張沛宜倒是已經快速捋順思路:「應該是游禮給他看的吧。」
她從沒涉獵過任何歌曲封面的業務,業內人不可能知道她,和空白格樂隊的唯一交集也就是游禮,這個答案確實是最符合邏輯的。
張沛宜打了個哈欠,隨口說:「昨天聽你們倆的對話,還以為你們不熟呢,沒想到他連你之前的作品也知道。」
霍蓁蓁接上話:「確實是不熟,我之前只知道他的名字,直到昨天,才終於把名字和人對上號。」
「……」
被這話噎住,張沛宜雙唇張了張卻沒發出聲音。
原來她昨天說記得人家,一半是出於禮貌不想場面尷尬,另一半是,只知道名字。
看著張沛宜凝固的表情,她笑笑,繼續說:「高中時候游禮的英語學得很好,每次考試都是一百三十分以上。」
張沛宜張大嘴巴長長「哦……」了一聲,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是不是游禮的英語分數每次都比你的高,所以你才會記住這個名字。」
霍蓁蓁撇著嘴「嗯」一聲。
張沛宜滿臉嫌棄地搖頭:「你們這些學霸真可怕。」
說到這裡,她忽然想到什麼,張大雙唇怔了怔,直勾勾看向霍蓁蓁:「那你昨天參與合影,不會也是為了不冷場吧?」
對面的人撇著嘴揚了下眉,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她接著說:「難怪,你之前都不愛湊這種熱鬧的,我一開始還以為你是因為和老同學重逢,所以藉機留個紀念呢。」
霍蓁蓁解釋道:「人家都站在那兒了,我拒絕的話場面會很尷尬的。而且——」
「告別演出,對他們來說應該很難受吧,多一份支持,也算好事一樁?」
類似的事情她經歷過,這種心情自然再能體會不過。她語調一沉,嘆了口氣。
張沛宜贊同地點頭:「嗯,也許吧。」
接著歪過腦袋往霍蓁蓁肩上靠:「我們家蓁蓁最最善良了!」
「少來!」霍蓁蓁聳了下肩。
張沛宜拱了拱鼻子,胳膊纏住她的,繼續剛剛的話題:「不過以游禮的長相,在學校里怎麼也不可能籍籍無名吧,你居然三年都沒見過他?」
霍蓁蓁頓了頓。
除了在年級大榜上,她其實不止一次聽身邊的人說過游禮的名字。
內容大多關於他長得好看,關於他身上那件破了洞,又被歪歪扭扭的線條補起來的校服引發的,對於他身世的種種猜測。
以及,大家都說他總愛低著頭走路,不怎麼和人說話。
這麼一想,她自己也開始覺得奇怪。
鹿溪一中就那麼大一點,三年時間,在身邊朋友時常提起游禮,並且還時不時會在操場上偷看他的情況下,她居然一次也沒見過他。
她努努嘴,應得敷衍:「大概我那時候總是在畫畫,不怎麼關注這些吧。」
張沛宜聳了聳肩,「行吧,快起來收拾收拾出去吃點東西,回來準備一下需要的資料,你還能休息會兒。」
她「哦」了聲,將手機放下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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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四十,霍蓁蓁到達付濤說的地址。
兩幢灰白色建築物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