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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中闪过一丝惊艳，紫雪眨眨，心中的想法还未经过大脑便破口而出。

“这人谁啊？哪个位面的公主？”

紫雪的声音本不大，但是在安静至极的“至高天”大殿也算是格外响亮了，顿时引来一阵阵抽气声，众人对百年之前紫雪和慕容菲羽的过节记忆犹新，此时不由怀疑紫雪说出这话是不是故意的了！

冰儿无语的推了她两下，紫雪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不由扯扯嘴角，暗道自己的糊涂。

如此排场，如此着装，不是今日“订婚宴”的女主角，冥界公主慕容菲羽，又会是哪个？

只是……

紫雪疑惑的皱眉，这慕容菲羽变化亦是不小，这随和文雅的气质，这倾国倾城的容貌，似乎与当初那刁蛮任性，泼辣好战的小女孩贴不上边。

这次再遇，无论是慕容斐还是慕容菲羽都有些本质上的变化，这冥界……莫不是可以使人改变？

……

慕容斐轻轻一笑，打破这尴尬的气氛：“紫雪公主与菲羽也有百年不曾见面了，认不出来亦是正常的！”

话一出口，一干众人赶忙赔笑赞同，既然冥皇都这么说了，谁还敢在乱想些什么？

殿外的慕容菲羽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她所站的位置因为背光的关系，只能依稀看到众人惊讶的表情，至于惊讶的原因，她亦是半分感觉不到，只当是她的迟到的时间过久，方才出现故以令人惊讶。

迎着诸多人的视线与关注，慕容菲羽小脸一红点头打招呼，在慕容斐的示意之下，慢慢朝着正座走去。

冰儿瞬光跟随慕容菲羽的脚步移动，如此“娇小”的步伐，何时才能走到慕容斐身边？

见过“孔雀”走“猫步”吗？此时慕容菲羽便是给人这种感觉！

带着白色手套的素手轻轻抬起拖地的裙摆，穿着银色水晶制高跟鞋的莲足迈着优雅的步伐，身上的宝石随着她的前进叮咚作响，长长卷卷的睫毛轻轻颤动，文静娴熟美的不可方物。

冰儿百无聊赖的用手指打着拍子，余光不经意瞥见脸色有些苍白的紫雪：“怎么了？”

“……为何？”紫雪没有血色的唇动了动，好半响才吐出两个字。

“为何？什么为何？”难得见紫雪有些失态，冰儿也不由心中微紧。

“为何，这一切我都没有预料到？”美眸不眨的看着慕容菲羽，紫雪的语气有些，绝对不是恐惧，而是激动的发抖：“莫非，‘屠戮’堕入‘虚无’，宿命亦开始跟着发生变化了？”这样一来，她最害怕发生的那些事情，是不是就不会成为现实了？那样，冰儿也……

可是，如果改变的话，她又为何能遇到冰儿呢？

紫雪纠结在自己的思绪里，冰儿没有继续开口询问，只是微微眯起眼睛。

最近总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愿只是错觉。

……

隆重的“订婚宴”便在冰儿和紫雪双双走神的情况下结束。

心神不定的紫雪独自一人站在“至高天”流金河岸边，细心捋顺着每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

不知这么站了多久，仍是毫无头绪，紫雪感觉有些疲惫的盘膝坐在草地上，捡起一粒小石子仿佛泄恨一般用力的朝着河中撇去。

“心情不好可以说出来，为何拿这些无用的死物撒气？”

淡漠的男音从紫雪背后传来，虽说如此，字里行间却没有任何责备之意，但是吓了紫雪一大跳。

没有稳住身子，紫雪惊呼一声向后倒去，本以为等待她的是一阵剧痛，却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扶住。

惊异的眨眨眼，紫雪感觉自己的舌头有打卷的倾向：“慕……慕容斐？呃……不对，是冥皇陛下！”老天，慕容斐怎么会来这里，还刚好被他看见她这么丢人的样子！紫雪垂着眼，有种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冲动！

“叫慕容斐就可以了！”见紫雪坐定，慕容斐才微微松开抓住她肩膀的手，前行半步坐到紫雪身边。

感觉那温暖的手掌离开了自己的肩膀，紫雪心下不由产生一丝落寞的感觉。

紫雪有些低沉的情绪使慕容斐为之侧目，右手抬起半空顿了顿，再度抬高拍拍紫雪的肩膀，在后者愣然的目光下微微一笑：“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跑到人界最高的峰峦上看日出日落！”

紫雪目光复杂的看了慕容斐一眼：“冥……你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又是怎样的事情会使身为王者的慕容斐亦感觉到不开心呢？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