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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已经毙命的敌人被炸得横飞而起,残肢断臂在半空中飞舞。小南京傻眼了,眼睛直直的瞪着前方,使劲拉扯李二毛看这骇人的一幕,嘴唇哆哆嗦嗦却说不出一个字。
敌人的机枪一哑火,五连战士顿时如蛟龙出洞,以班为战斗小组,边掩护边朝山顶进攻。
与此同时,我军兄弟部队的炮兵也对敌人的炮兵阵地展开了灭绝式轰炸。尽管敌人的步兵作战勇敢,确实给我军穿插部队造成了极大阻力,也实在是一支勇猛之师,但他们的炮兵部队与我军炮兵却不是一个量级的,准星差,只要露头时间过长,基本上就被我军炮兵歼灭。不消片刻,敌人的炮击停止了,一连也成功占据山头。
经过一番清点,此次战斗共击毙敌人十二名,缴获机枪两挺,还从一具尸体口袋里搜出两块上尉肩章,战士们估计,这支人数不多的队伍一定是敌人的特工分队。也许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我军炮兵作战会如此勇猛,敢冒着强大火力近距离开炮,而造成的后果对于敌人而言无疑是灭顶之灾。这次战斗也给二营提了个醒,如果天色再晚点,这支人数不多的敌人对二营乃至炮营造成的危害绝不是目前这种效果。
战斗结束,山谷内出现短暂的沉寂。随着扬尘逐渐沉淀,被炮击过的地方显得狰狞突兀,到处是弹坑,斑驳的石块碎片与断裂的树干充斥眼帘。
柳青从被炸成齑粉状的覆盖物中钻出,猛烈咳嗽两声,开始大口喘气。脑子里还是混沌一片,他浑身筛糠似的抖,机械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摸出一根点着后,吸了两口,情绪有了少许平复,僵直的双眼一寸寸的朝山坡看去。突然,他飞快钻出隐蔽地点,像个无头苍蝇在废墟中跌跌撞撞。
“周少华,周少华——”
柳青奋力呼喊,在刚才周少华的藏身处查找,却只看见一堆凌乱的树枝与碎石。心一沉,他一边手足并用搬开眼前的几丛树枝,一边大声呼喊战友帮忙。然而,战友还没循声赶来,他就一眼触及到了周少华血肉模糊的身体,只能看见上半身,下半截躯体不见了。就像被猛拳击中,柳青脚下一虚跪倒在地,眼前的一幕不忍睹视,泪水不由自主夺眶而出。
48 空罐头盒的妙用
每次剧烈的炮击过后,暴雨总会不期而至。浓云遮蔽,吞噬了今晚最后一丝光亮。
为给炮营提供安全保护,二营以连为单位划分了警戒线,七连的驻防地在一片小山包的突出部,战士们一到指定位置,立刻动手挖战壕。此处山体表层为泥石混合结构,一镐下去,往往火星飞溅,加上树根盘结,战士们修筑工事的进度很慢。连续奔波作战了一整天,这么晚还在卖力劳动,这对战士们的体能提出了严峻挑战,可工事是必须修筑的,下半夜的安全就靠它保障,战士们只能咬牙坚持。但有些战士见交通壕基本成型,就不愿继续挖藏身的猫耳洞,采伐了几株树枝垫在屁股下,打算就此休息,谁知刚坐下不久,寒冷很快侵袭全身,冻得直哆嗦,又只得爬起来继续挥汗。延绵数百米的七连防御阵地无人说话,只有铁锹铁镐与石块交碰的声响。
随着时间推移,战士们相距不过两米也看不清对方长相,天彻底黑了,工事主体修建不管达不达标也只能到此终结。最后,战士们将空罐头盒用刺刀绞碎,扔在阵地外的斜坡上,形成一道天然防御。因为越南人喜欢打赤脚,这么做一可以对来袭之敌造成损伤,二是只要敌人弄出半声响,就能给哨兵提醒。一切准备就绪,各排派出哨兵警戒,并依次传达了一个最新上级指示:保持静默,不得看见明火,如果晚上遇敌偷袭,就地反击,打死不能动。
雨下得小了,黑暗越发浓厚,周遭的群山一幢幢的耸立,如潜伏的怪兽。十公里外,兄弟部队攻打县城外围的枪声一直没停,战斗异常惨烈,猎猎的风从七连战壕掠过时,犹带着呛人的硝烟味。炮营的弹药很快打空了,炮营阵地陷入死寂,而后勤补给迟迟没到位。
这是七连战士进入越南第一次休息,尽管有了能睡觉的时间,可战士们无法进入梦乡。一是太冷。战壕的积水足有脚背深,现在成了泥汤,藏身的猫耳洞尽管用树枝垫了底,上面再覆盖上雨披,仍旧潮气逼人,深寒刺骨。二是为战事揪心。战斗持续的时间越长,意味着进攻受阻,不可避免的我军伤亡会很大,这是战士们都不愿去想又不得不考虑的问题。三是战士们都很紧张焦虑,内心的窘迫感一直如影随形控制着人的神经,天一黑,这种强烈的压抑感更甚。此外,战士们此前也没有枕着枪声睡觉的习惯。
程刚给自己的藏身处做了特别处理。用一堆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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