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2/4 页)
拿着支大殿里的蜡烛走到宫门前,远远见到花昱似乎还没离开,在园门前灯笼下的微光中和守门的侍卫说着什么。
顺着门框坐在了门槛儿上,望着手里的蜡烛,想起了慕容昊第一次离开我独自回帝都的那一个多月。心儿不在的时候,一个人呆在交泰殿里,有些害怕,也时常这样坐在交泰殿的门槛儿上出神地想着慕容昊。
嘴角泛起了一丝甜蜜的微笑,自己竟还能很清晰地想起他风尘仆仆地从帝都赶回宣武国的那晚,从大殿中逐渐显现的身影,虽然吓得我不轻,却是他留给我最深的记忆。心中倒真的第一次悲凉起来,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有没和我一样挂念。
“你……怎么还没歇着?”一个声音忽然在旁边的阴暗里冒出来,吓得我没拿稳手里的蜡烛。
没凝结的蜡油滴了一手,被烛火灼了一下,那人握住我的手,轻轻地吹着气,“疼吗?”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花昱抬起头时,借着月光朦胧,惊见我脸上的泪水,他的目光也忧伤了起来。
“花将军,有酒吗?”我有些沙哑地幽幽问道。
他站起身,点了下头,“等着我!”
过了一阵,他也不知道去哪儿找来了几瓶酒,两个人就这样坐在门槛儿上喝起酒来。
“花将军,最近有战报吗?”终于都平息住了心里的情绪,晃了晃手里的酒,望着不远处的阶梯出神。
花昱仰头喝了一口手里的酒,淡淡地说:“荣王殿下屯兵后最近似乎在休整,并没有战事。皇上如今也在调整兵力,所以算是暂时休战。”
我靠在门框上,沉默着,不知道这场等待会不会有尽头,何时才是尽头,不会到自己白发苍苍时都还见不到他吧?那日与花昱说的话,其实也是半假半真,如今慕容辰对我还有些耐性,还在陪着我玩游戏。若真的有一日他不再忍耐,自己未必能全身而退。
“骆雅!你……真的很思念荣王殿下吗?”花昱把玩着手里的酒瓶,目光散漫地凝视着前方的黑暗。
我点了点头,第一次真心地对他吐露心声,“能不思念吗?他是我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除了他,骆雅什么都没有了。”
花昱拿掉我手上的酒瓶,握住我的手,“骆雅!花昱虽然不能背叛陛下,但可以为你做一件事,你如若想写信给荣王殿下,花昱愿意替你送达。”
我抽回手,拿回他手上的酒瓶,“不用了!写信给他只会令他更难受,还不如好似如今这样彼此不知道对方如何活着会好些,免得他担心,不想去扰乱他。”
喝到后面有些醉意,我站起身脚步有些飘忽,伤心地吟道:“天回北斗挂西楼,金屋无人萤火流。月光欲到长青殿,别作深宫一段愁。”
双膝无力地跪在了地上,花昱放下手中的酒瓶,伸手扶住我快跌落的身体,十分痛心地看着我。
见我好似无法走回长青殿了,只好抱起我朝内走去。我环住他的脖子,伤心地抽泣起来,“明早陪我饮茶好吗?”我轻声的问。
花昱呆了一下,微微地点了下头。将我轻轻放在寝宫床上后,又拉过旁边的被子替我盖好,心痛地看了我几眼,才合上寝宫的门,走了出去。
慕容辰仍然每晚来陪我用晚膳。
与之前不同的是每日清晨花昱都会来我这里喝上几杯清茶,偶尔晚上等慕容辰走了之后他也会拎上几瓶小酒来与我喝上一会儿,不过我却再也没有喝醉过。
作者有话要说:天回北斗挂西楼,
金屋无人萤火流。
月光欲到长门殿,
别作深宫一段愁。
——李白《长门怨》
稍作修改!呵呵!
☆、失火
日子一如寻常得过着,花昱时常会向我提起一些战况,似乎双方都相持不下,没什么进展。即使一方偶有攻陷对方城池,却也有失守的时候,一直徘徊在那条战线上没有突破性的进展。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盛夏。
帝都又进入了燥热难耐的季节,在这时空中没有有效的降热方法,我也开始烦躁地有些睡不着了。从前在墨韵小筑时,已经觉得难受,此后在宣武国呆了几年,更是对这帝都越发的不适应起来。宣武国的夏季虽然也有些炙热,但毕竟地处北疆,热却不闷。
半夜实在有些受不了,起身独自坐在大殿里,大殿的门已经关死,出神地看着大殿中的摆设在烛光中扭动着身前的黑色姿态。后半夜似乎凉了些,我趴在案几上犯起困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