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17章(第1/1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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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守在薨星宫中急急而奔，行至中途！

站定，五条守垂下的头发洒下阴影隐藏了双眼，不语。

远处走得不紧不慢的人影逐渐逼近，黑色柔顺的头发并不似自己主人那般桀骜，黑色的汗衫勾勒出穿者的好身材，白色的功夫裤，黑色的布鞋。没有提刀，没有带任何武器，走路的姿势都是那么的随意、感觉毫无防备。

“哟，守。”这熟稔的语气仿佛多年不见的老友，说罢还挥手招了招，脸上的笑不含阴霾。

“……悟呢。”在看见伏黑甚尔的那时起，仿佛整个人都被冰封了一般的五条守，沉默好久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平静，声音没有一丝起伏，“甚尔，悟呢。”

伏黑甚尔笑容敛去，时隔多年再见，仔细打量眼前似暴风雨前的平静的人。

压抑、压抑，不断的压抑自己，最后的理智苦苦的维系着己身。

“哈？”伏黑甚尔感受着那随着时间流逝已经压制不住的狂暴杀意，有点不满，“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已经被那群老东西洗脑了，真难看啊。”

“我、问的是——悟呢。你把他怎么了。”少年缓缓抬头，那双猩红的眼眸无端给人一种压迫感，没有起伏的声音或者说是已经死了的声音这般陈述着质问。

“……”伏黑甚尔沉默，似乎不明白当初的少年为何会变为这般模样，但考虑到自己都已经这样的面目全非，也就不再多言。

“悟呢，他怎么了。”

压抑到癫狂、压抑到绝望，真难看啊，说着这样话的他，真的是难看到极致了。伏黑甚尔这样想着，轻浮到挑衅地说：“他？我以为你看到我在这里就应该已经知道了了呢！不敢相信吗？不愿意相信吗？那我就告诉你……”

五条守猩红的眼眸颤了颤。

“他啊……已经死了哦！”

瞳孔骤然缩小，最后一根弦、终于还是断了，实质性的杀气汹涌的向伏黑甚尔扑去。

“你这杀气，说吧，杀了多少人。”伏黑甚尔快速吐出咒灵，取出双刀，一把架住了侧面袭来的胁差，另一把向少年腰腹间砍去，理所当然的被他一个小后跳避开了。少年浓郁到已经快要凝成实体的杀气，伏黑甚尔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杀气，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大屠杀所能够凝聚起来的了。不合理。

伏黑甚尔看着没有一丝一毫表情、眼神空洞的五条守，他的实力、他的背景、他的一切都不足以让他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养成这样的杀气，还有就是……

一个侧踢，看着撞断承重柱又爬起来的少年……这经验，可不像是有跟人输死搏杀过的人该有的经验。

“你知道，那个小鬼是怎么死的吗？”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浓浓恶意，伏黑甚尔这样问。果不其然受到了更迅猛的攻击。

“就是这样，正面贯穿咽喉！哦呀~”伏黑甚尔速度更快、力量更强的突刺刺穿了少年的左臂，原来少年用自己的左臂挡在了咽喉之前并成功卡住了刀刃，“我该夸赞一下你吗。不过只有这样可打不败我。”

“我当然知道。”五条守用咒力扭曲了自己的左臂，刀刃断裂。左臂的残刀反手向伏黑甚尔握刀的右手攻去，右手的胁差朝着暂时失去武器而出了破绽的对方左方心脏捅去，右腿勾缠住对方左腿让他不至于逃脱。

“对自己挺狠啊，守。”

伏黑甚尔很强，五条守一早就知道了，现在，他才深刻认识到他究竟有多强，舍弃了断刀的左手握住了胁差的刀刃，停在心脏前，不论五条守如何用力，都难进分毫。

这样下去，不行。五条守现在觉得自己很冷静，任何时候都没有现在这样冷静过了，不会有痛苦，不会有悲伤，什么都不会有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然后……杀了所有人。

这样的姿势僵持了一会儿，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伏黑甚尔没有趁此攻击。但五条守很果决地舍弃了胁差。我，需要武器，常规武器，伤害不了他。

五条守抽出了左臂断刃，随意丢弃在地上。

虽然没有尝试过，但，我的脑子很好用，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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