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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标,所以怎么对付这些有“雅好”的官僚,自然是早就门清的了。不过要想实施这些策略,必然需要强大的财力支持,这就涉及到第二个“支线任务”了。
既然是给杨广办事儿,钱和古董珍玩自然应该由杨广来出。而且以杨广在东南就藩这些年的积攒,钱财自然是不缺的,可是问题是,如何才能让这些钱有资格出现在萧铣的名下然后转送给需要拉拢的人呢?这里就产生了一个问题。
大兴城里,柳述的内外侯官监视力量不容小觑,官员之间相互送礼只要出手大的,要想一点蛛丝马迹风声都不走漏到柳述那里去,显然是不可能的。虽然大隋的吏治不如后世农民皇帝朱元璋的明朝那样贪污六十两就剥皮、朝臣之间私相馈赠数额巨大就要入罪,但是大隋好歹也是在律令层面上惩治贪腐受贿的。事情要长久地做,没一个合理解释就很容易被柳述给咬了,送到御前添堵。
这一点,历史上杨广让宇文述出面送礼,便没有那么多麻烦,因为宇文述也是做过五六年一方总管的,寿州总管掌管着两淮二十州,所以宇文述的合法积蓄、灰色收入非常巨大,哪怕宇文述对外宣称他有数十万贯乃至上百万贯家财,也没人敢置喙,因为朝廷但凡做到总管、行军元帅级别的,人人都有可能有这么多钱,法不责众。
以宇文述的身份,就算给杨约送了几万贯几十万贯的东西,也没人好说啥——在大隋朝,同僚之间馈赠重礼,只要没有让对方直接做什么枉法的事情,而且是用自己的钱送礼,是没人好说你的。咱铁哥们儿感情深,愿意把一半家产送给弟兄不行么?
而萧铣要做这件事情,在这一点上相比于宇文述就有明显的劣势了,说白了,那就是就算杨广肯给他钱让他帮忙经办这件事情,他萧铣只怕也需要先准备解释一下自己的“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
所以,在离开的时候,萧妃最终叮嘱萧铣想想办法,留心弄一些可以快速来钱的产业。并不是说,杨广和萧妃真的需要萧铣赚多少钱,而是只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可以供将来解释“为什么萧铣会有这么多钱”就可以了。
说白了,萧铣需要一个可以洗钱的产业。根据姑母给的情报,宇文述六月份就要到京城了,他如果想在宇文述之前做出一点成绩来,就必须抓紧了。
……
虽然洗钱需要萧铣亲自动手玩,不过最初的本钱还是可以想办法借助外力的。不得不说,这桩事上姑母萧妃还是很仗义的,至少找个名头给了萧铣一些启动资金:大约是十张五两重的金叶子,还有十根五十两一根的银铤,全部折算回来,至少也有一千多贯钱财了。回到大兴城的时候,萧铣身上便带着这些启动资金。
这些钱是萧妃直接光明正大赏赐给萧铣的,而由头,便是作为萧铣在五峰山别业时作的那些诗词的润格。
那日告辞之前时,《赏五峰山桃花》,也就是那首“长恨春归无觅处”的诗,就被杨洁颖送到了杨广面前,杨广本就是真心爱好文学,也爱作诗之人。听了妻女送来的新诗,对萧铣的才学又看高了一眼,便任从妻子打赏娘家侄儿。萧铣得知作诗还能作为帮赏赐洗钱的作用时,也就不吝又倒腾出来几首肚子里的好货,免得账面上太难看,让人误以为萧铣一首诗就能“卖”一千贯。
于是乎,萧铣一番搜刮之下,小孟的“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王维的“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和“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还有杜工部的“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四首经过历史检验流传千古的名作,也就一下子遭了萧铣的毒手,惨遭剽窃只为洗钱。把萧妃给萧铣的那笔钱平摊到二百贯一首佳作,也算是说得过去了——如今还是大隋年间,韵诗并没有发展到很高的程度,一下子拿出这么几首如此水平的佳作,要说有达官贵人愿意出两百贯一首的打赏,也不算说不过去。
至于这一番随手为之的事情,让萧铣此后数月逐渐收获了一些文坛名声,也惹来了一些不必要的关注和麻烦,那已经是后话了。
名正言顺把钱拿到手之后,萧铣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把前日托沈光帮忙找牙人看好的那座崇仁坊两进小宅给盘了下来,算是解决了自己的刚需问题。然后把自己的行礼都从沈光家里搬出来,搬进这座自己在大兴的新家。还请自己在大兴仅有的朋友和谈得来的同僚一起请来,吃了一顿乔迁宴。新认的狗腿子刘三刀见上官乔迁新居,还想趁机咬咬牙出出血封个大红包联络一下感情,不过都被萧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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