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会(第2/2 页)

的手心摊开在你的面前，处于[通话中]的手机静静地躺在那里，当着你的面，格雷森与对面的人说：“晚上好啊克拉克，你还没睡吧？”

从手机里传来了一个非常陌生的声音………你转头看了一眼窗外，今夜平静无风，所以，这个人是在开着电视吗？还是在听音乐？你好像听到了呼呼作响的风声……

“迪克？”模糊的风声里夹杂着清晰的人声，“晚上好，我当然还没睡，我在赶稿……怎么了，突然给我打电话？”

格雷森对你眨了眨眼，像是在说，你看吧，我当然没骗你。然后又对着手机说：“是这样的，我现在正在大都会，能去你家里借住一晚吗？你懂得，深夜的哥谭，没有人想在这个时候回去。”

手机对面的人爽快地答应了：“当然没问题，需要我去接你吗？”

“不，我直接过去就好了，”考虑到这位可怜的赶稿人的可怜的作息，格雷森体贴地请示，“最晚是几点呢？我怕在去找你的时候打扰到你。”

手机对面的人苦笑了起来：“不，你几点过来都可以，我觉得这很可能又会是一个通宵夜……”

他们又聊了两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格雷森收起了手机，得意洋洋地看向你：“怎么样，艾蕾，我的确没骗你吧。”

因为他明确地说出了“lie”这个单词，你的脸在瞬间染上了尴尬的红晕。

“……那……那就好…”你支支吾吾地说，羞赧之情让你的嗓子中犹如被异物堵住，你缓慢地呼吸了一次，压下了浮现在脸上的红，不太自在地揉弄着垂在你肩边的红发。

总之，格雷森不会在深夜赶回哥谭………嗯，这就足以让你安心了。

你并不是什么拖泥带水的人，既然确定他有了去处，你当下就对他做出告别：“那么，格雷森，我就不留你了，你……”尽快去你的朋友那里吧。

这是你本来想说的，格雷森却在这时摇了摇食指，也对你摇了摇头。

？

他还有什么事吗？

格雷森的目光巡视着你家的房体构造，然后目标明确地走向了你家的厨房，他的身高与腿长都远胜于你，这让你不得不小跑了两步才跟上了他。

“格雷森…？”

他踏入了厨房，走到了冰箱门前，他伸手拉开了箱门，感应灯随之开启，洒落下淡白色的光辉。

厨房里的主灯并没有被打开，这一瞬间，站在唯一光源前的格雷森，他看起来就像是个光人……啊，会发光的人。

你看到他伸手探向了冰箱内部，你在想他是不是饿了………结果他却拿出了一瓶……一瓶牛奶？

？？

你的心中闪过了两个问号，本想说“如果你饿了……”——如果格雷森饿了，你家的冰箱门当然会对他无条件敞开，只是，就在你即将开口的前一刻，杰森的抱怨声却突然响起在你的耳畔。

【呕——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这么腥气的东西！艾蕾，你的味觉真的没问题吗？！】

突然闪回的过去就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巨斧，将你即将说出口的话语一斧斩断。

在那些回响着的记忆碎片里，你记得，杰森不怎么喜欢牛奶这种健康的饮品，那时，他还对你说，艾丽娅，如果你能住在韦恩家就好了，你不是喜欢喝牛奶吗？每天早晨，我都可以瞒着阿福，让你喝到双倍的快乐！

…

……

快乐的记忆也可以变得很残忍，双倍的快乐等于四倍的残忍。

但是，你已经选择了去相信杰森的家人，你也发过誓，在出结果之前，不会再让这些快乐与残忍去操纵你，于是这些记忆就变成了硬性的记录工具，从这些残缺的片段中，你捕捉着可能会起到帮助的信息碎片………虽然这块碎片不过是[格雷森也不太喜欢喝牛奶]这种小事——但是他似乎很喜欢牛奶泡麦片，杰森同样也对你提起过这个，用着不屑一顾的语气。

总之，理应不是那么喜欢牛奶的格雷森，却目标坚定地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