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会(第2/2 页)

死你吗？康纳给她的刺激真的这么大吗…？可是…可是……

——你还没有从格雷森那里得到杰森的消息。

——你已经承诺于康纳，会把今天下午的照片发给他，而那些照片还都安安静静地躺在你的手机里。

是的，你还有尚未做完的事情，于是你试着说话，于是你试着求她，你努力地张开了口，然后你顺利地发出了声——

明明她掐你掐得是那么的紧，你竟然依旧可以发出微不可闻的虚弱的声响。

……这太奇怪了。

可是你已经无暇去顾及这样的奇怪，你忍住近乎要将你完全吞噬的晕眩，抓住每一秒的时间去请求她：“妈妈……请、请过一段时间………等、等到杰森………被我连累的杰森有了消息……那、那个时候，您如果还想……我……请再忍耐一下……我……”

你的请求声戛然而止，因为她忽然放开了你——被迫放开了你。

你听到了两个声音。

第一个声音说：“不，艾丽娅，你怎么会以为我真的会伤害到你……”

第二个声音说：“女士，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足以被起诉家暴，让你失去你对这个孩子的监护权。”

第一个声音是你的妈妈，你不可能会认错她，可是第二个声音……

……有些耳熟，可是还是很陌生…？

累积一天、更甚至是两天的疲惫让你摇摇欲坠；残留在咽喉的疼痛与缺氧许久的细胞、又更进一步地催促你昏昏欲睡；但是你知道你还不能就此沉眠，因为……

……有人、这个突然出现的第二个声音抱住了你。

他圈住了你的腿弯、环住了你的背脊，重力的牵引让你陷入了这个陌生但温暖的怀抱，就像是午后微醺的太阳。

——你枕着他的胸口。

——你落入太阳。

起码在这一刹那，拥你入怀的太阳是你全部的依靠。

你努力地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一只比胸膛更加温暖的手却覆住了你——他竟然仅靠一只手就能抱稳你。

在肌肤相触的那一瞬间，你的世界一片漆黑，你的世界只留温暖，他的手心是那么的烫，近乎快要让你的眼角落下泪水，把你的皮肤灼伤；可是又是那么的柔软，一点也不符合你对他的钢铁之躯的印象。

太阳对你说：“好了孩子，你该睡了。”

你试图挣扎。

太阳“嘘嘘”了两声：“别担心，你不会有事的。”

可是你担心的并不是这个，你已经猜到了他是谁。

“超人…！”你叫他，“妈妈她……”

你隐约[感知]到了人间之神的叹息与不快——天呐，超人原来也会生气吗？——但是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柔软——没有了昨夜的肃穆与威严，这一刻的超人给你的感觉只有柔软。

“你的妈妈也不会有事的，”在你叫出了他的代号后，他也叫出了你的名字，“艾丽娅………艾蕾，好女孩，你该好好的睡一觉了。”

不，你不想睡，你很感谢超人的好心，但是这只是你和妈妈之间的家庭问题，超人的介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他会怎么做呢？让你的妈妈“受到惩罚”吗？让她被指指点点吗？你知道，在广义的大众概念上，你的妈妈对你做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你也专门查过许多资料，卡颈致难以呼吸这种事，甚至可以被指控为谋杀…！

可是——

……可是她是因你而死去的父亲的妻子。

她是你的母亲。

所以——所以——

在这一刻之前，你从未想过，你竟然敢于去“反抗”无所不能的人间之神。

“超人，谢谢你，但是请你放我下来，这只是……”

你试图让超人放下你、然后离开这里，可是你无法继续说下去。

超人有让人一秒入睡的能力吗？

他当然有。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