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会2.0(第2/2 页)

探向了你的脸颊，粗粝的触感按上了你的眼角。

他声音突然放轻。

“……又为什么在流泪。”

你张了张嘴：“那不是汗吗……”

他：“…………”

他没有起身，抬手便从桌上抽出了几张纸巾，他示意你抬头，然后动手擦拭起你被汗水与泪水遍布的脸，你无法看到康纳·肯特眼中的世界，他却看到了你脑中的世界——他看到你的神经元、胞浆、神经纤维、神经突起都一切正常，在那个微观的世界里，你不是疼痛的，在他看来，比起[疼痛]让你流泪流汗，你看起来更像是在[痛苦]。

……是因为他问了你关于[重要]的问题吗？是因为这个[重要]让你想起了你那已经故去的父亲吗？

康纳·肯特的动作慢了下来，纯粹的犹豫无情地将他侵占，他应该继续探究吗？还是就此止步呢？是应该改日继续吗？还是就此作罢呢？

——他的问题让你痛苦。

——可是痛苦过后你应该能迎来更好的明天、更正常的认知、更友善的新家庭。

……在这一闪而过的瞬间里，康纳·肯特的心底竟然滋生出了拔腿就跑的冲动，他当然不觉得认识你是一件糟糕的事情，可是——但是——

拉奥啊，迪克究竟是甩给他了一个怎样的任务啊……

“……艾丽娅。”

“嗯……”

“我的问题让你痛苦了吗？”

“……倒也没有？”

“那你刚才——你现在为什么……”

冷汗只是薄薄的一层，当康纳为你一滴不漏的擦拭完脸颊，当他认真地看着你、当天他的眼中无所遁形地映入你、当他在这一刻成为让你与这个世界相连的那座桥梁——

“没事呀……”你的声音有些发虚，却是伸出了白皙又柔软的手，安抚般地拍了拍他赤./裸在外的紧实小臂，“不是你的问题，康纳，反而是你让我意识到了什么……”

“意识到了什么？”他下意识地重复，“是——不，艾丽娅，如果你不想，那……”

你理解了他的未尽之语，却只是摇摇头，表示你的不介意，先不说这依旧是你[答应]了他的[问答]里的一部分，更何况……

……这其实是连你自己也说不清的事情，根本就没办法向他说明白啊。

——恍惚感瞬间袭来，冰冷，轻薄，让你浑身发颤。

你打了个哆嗦，覆在康纳小臂上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他。

“……没事。”你迎来了没有缘故的短暂失声，用力地咬咬舌尖才让你找回了语言中枢，然后你专心地、专心地、极为专心地看着这双近在咫尺的眼，你捕捉着残存在对方眼底的你的倒影，[使用]他来让你确保你此刻就在这里。

……你竟然在某一瞬间觉得你会丢掉自己。

所以你不得不全神贯注地将注意力聚集于一点，只去专心地回答着这个其实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