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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清白之身,真心爱护她的人,恐怕也不会介意那些东西。
她还年轻,尚不及弱冠,人生才刚刚开始,前面还有许多美好的希望,母亲您怎么能说她的人生毁了呢?”
“就算她身子清白,从她跟着我离开朱家的那一刻,她的名节,就已经没了。所有的亲戚,都知道她没名没分的跟了希文,现在让她离开,还有谁愿意要她?”
大概是过于激动,谢氏有些口不择言了,口不择言还带着无中生有以及不知悔改的咄咄逼人。
如果她不是长辈,不是范仲淹的母亲,李静真的想好好惩治一下这个愚顽、自私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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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姑娘这么好的性情,又那么会管家,如果不是她一直困在内宅,我相信,真心喜欢她,想要追求她的男子,能从南城门排到北城门。
那些拘泥于名节礼教、不懂真心的凡夫俗子,根本配不上朱姑娘。”
谢氏还要说些什么,一直没有说话的朱婷突然开口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六哥、娘、郡主,请你们出去好吗?”
朱婷的语气,有着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冷冽、漠然。
李静知道,即使与名节无关,这个女孩儿,也是真真切切的受伤了;但是,从她的语气中,李静听出,她已经走出了那种寻死觅活的混乱无措。
没有再继续做不被待见的正义之士,李静率先起身,走向房门。
午时刚过,乔戎就赶到了。
在他帮朱婷开过一副安神的汤药之后,李静伸出了手,让他帮忙把脉。
乔戎诊断的结果,李静是天生的宫寒,加上在初潮时受过那样的重创,这些年又疏于保养,造成了很难受孕的体质。
虽然这个结果李静并非全无准备,但是,真的确诊了,她还是颇受打击。
范仲淹从来没有提过,李静也从来没有把子嗣的事放在心上过。
但是,不想要跟不能要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有人喜欢聒噪,有人却喜欢安静,可是,即使是喜欢安静的人,要是知道自己失去听力,获得了绝对的静谧,那对他,恐怕是失落多过惊喜,失落中还带着一丝挫败感。
虽然说不孕的体质并不影响正常生活,宫中那位刘皇后,还是不孕呢,不一样做到了皇后的位置。
可是,即使李静说了要不要孩子她并不太介意,真的不能要了,还是在心中生出了挫败感和一丝对范仲淹的歉疚来。
范仲淹虽然没有说话,李静也看得出,他不高兴了。没有一个男人不想要属于自己的子嗣吧?康熙皇帝曾经把子嗣与他一生的功绩放在一起提及,除了父子天性,后嗣的数量和质量也是一个男人荣誉的象征。
乔戎自然也知道这些,当下就说,他有一位师叔在京城太医院任职,专供的是妇科,李静的状况,在他的师叔那里,也许并不是完全没有治愈的可能。
李静心中,其实是有些讳疾忌医的,她期待着范仲淹说“不治也没有关系”,可是,在谢氏面前,范仲淹显然不会把这样的话说出口。
乔戎滞留在李静家里过了年,帮朱婷调理了下身体和精神状态,年关一过,没有让范仲淹相送,李静和乔戎一起,顺便带上想要出门散心的朱婷,离开了亳州,去往京城。
因为此行的目的并不荣光,李静没有跟刘禅联系,而是住进了摩西在京城那一处空下来,尚未卖出的宅子。
乔戎当天就去那位师叔家里递了拜帖,可是,真正被对方上门诊治,却是十天后了。
虽说是乔戎的师叔,可是,对方却是未及不惑之年的壮年男子,面相温文尔雅,明明身在京城闹市,却颇有几分山野隐士的风骨。
即使是李静,对着这样一个人,难免也有些脸红耳热,尤其是,对方此来,是为她治疗隐疾的情况下。
那位师叔姓孟名亮,字元规,年资虽浅,可是,杏林经验却积攒地丰厚,李静的窘迫,他看在眼里,却做出了视而不见的漠然与从容。
孟亮诊断过后,得出的结论与乔戎相似,他没有说不能治愈。可是,却说不出确定的治愈期限,可能一年,也可能十年。并且,因为治疗的过程太过痛苦,除了身体上要承受针灸、药浴的刺痛煎熬,更主要的是那种不知道何时是尽头的精神压力。
就他过去诊断过的类似病例的经验,完全治愈的极少,大多数人,在中途不堪忍受治疗的痛苦选择了放弃,甚至有些人因为不堪这种痛苦的治疗过程和家人的冷落而选择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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