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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识你。”苏筱落道，“你认错人了。”

“怎么会认错，你的气味……”那少年突然低下了头，凑到了苏筱落脖子边上，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我不会忘记，助我化形的有缘人。”

好吧，这些妖物的鼻子，一个个都跟狗似地灵敏。就算她容貌，行事作风，说话动作变化得再多，这身体上的气味儿却是永远不会变的。

此人便是白冰，在奇异涧中，苏筱落将他渡化成人的狐妖，白月。

“血腥味，杀气，戾气。”白月摇着头，直起了身子，“如同任何一个修士一般，你不再一尘不染。”

“所以我说，你认错人了，一尘不染的那个早就去了天国。”苏筱落淡淡的回道，看了看自己的手，这血染得还不多，去了李家，恐怕才是她杀戮的真正开始吧。

“我知道，我又没怪你。”白月突然又笑开了，在苏筱落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一手很是自然的搭上了她的肩头，如同多年前一样，“你紧张什么。”

“有病。”苏筱落吐出两个字，全身一阵蓝白之光闪过，尽数袭向了白月。

白月一阵颤抖之后，终于弹起，远远避开苏筱落：“你怎么还是这样？”

“因为你还是那样。”苏筱落笑了，想起了在奇异涧中，那种单纯的心情，“手痒。”

“哈哈，果真是你。”白月哈哈几声，不死不休的再一次在苏筱落身边坐下，“看，我没有闻错吧。”

“你找我为了什么？”苏筱落突然问道，“似乎，你们妖界之人也对我感兴趣？嗯？灵窍体？”

“感兴趣？我不感兴趣。”白月弯着好看的眼睛笑了，“我妖界之人最恨仙界，怎么想要去。”

“为何，妖界之人会恨仙界？”苏筱落好奇的问道。

“仙界之人，最喜欢以我妖界之人为奴了。”白月皱起了眉头，“魔界也喜与我妖界之人签订契约，不过魔界的方法确实比仙界直接御妖为奴的方式好一些，我妖界肯于魔界交集，却绝不语仙界交集。”

“怪不得总说妖魔一体，原来如此。”苏筱落点点头，又道，“可是，三年前，有一个女妖，还是很厉害的那种，就想要捉我。你不是为她而来？”

“哦，那是我狐妖之主的女儿，从千年前起，她便对灵窍体很感兴趣起来。”白月道，“我找你，只是因为我蛮想找你的而已，碰巧到这清水镇逮人，碰巧就闻到了你的气味。”

“狐妖之主的女儿？”苏筱落好奇的问道，“是谁，她为何对我感兴趣？”

“不知。”白月摇头，“数十年前，她便出了妖界，一直在外，最近突然回来，请求妖主帮她，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厉害的对手。妖主似乎不愿意帮她，将她关了起来，她以死相逼，才得以出去。到底是妖主女儿，妖主跟我爹说，她有大难，让我爹帮她一把，寻一物。”

“是不是你此时要逮的人便和此物有关？”苏筱落轻声问道。

“嗯。”白月点头，“我爹说只有他知道此物的下落。”

一阵沉默，苏筱落想不通那狐妖之主的女儿究竟为何要得到她，难道妖中也有异类，想着被仙人虐待？

“那你……”苏筱落正想问话，白月也开了口。

“对了……”

“你先说。”苏筱落道。

“我是想告诉你，我狐妖一族中，有关于妖主之女的传说。”白月压低了声音，“传说妖主之女在万年前渡化之际，是一位仙人将她渡化的，她便爱上了那位男仙，一直追逐着他。”

“哦，妖爱上仙的悲剧故事。”苏筱落点点头，“说不定是一个很凄美的爱情故事。”

“凄美不凄美就不知道，传说那男仙却不曾对她动心过，而千年前，那男仙和魔尊有一场大战，战后，却不知为何入了轮回之道。”白月继续道，“也就是那时候开始，妖主之女才灵窍体开始感兴趣的。”

“也许她是想要帮助那入了轮回之道的仙人回去吧。”苏筱落总觉得这样的事情离自己是很远的，叹过之后，突然意识到，自己便是那被争夺的玩意儿，自嘲的道，“我可真是抢手货。”

“那可不是。”白月嘿嘿一笑，“我这不也来抢你了，哈哈。”

苏筱落白了他一眼，正想出言讽刺两句，门却被猛然推开了。

“姐姐姐姐，我回来了，我探听道消息了”豆沙包三步两并的跑进了屋来，兴奋的道，“那凝神散在……妖”

“妖”

屋中的两只妖物同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