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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暗沉,有月光倾映下来,同摇曳的烛火交织。
南栖坐在矮桌一侧,第一次那么严肃地看周子舒,“大爹,手给我。”
“你小小年纪别操心了。”周子舒倒了一杯酒,慢条斯理地喝下去,“你不说你是我捡回去的么?我肯定能长命百岁。”
可能因为他都不信能长命,所以话音未落,先嗤笑了一声。
南栖没放弃,“我是那么说没错,可是我来到二十年前,谁知道我这只小蝴蝶会扇出什么变故?一旦大爹你因为我错过了能救你的神医呢?”
说完,南栖往前凑了凑,撒娇道,“大爹,我在山上时,有在武库里找到几本医药古籍,你就让我看一看吧,好不好嘛!”
“阿絮——”
来人门都不敲,径直推门进来,叫阿絮时,简简单单两个字,偏偏温柔含笑。
南栖回头就看到拎着壶酒,不请自来的温客行,“二爹。”
“阿栖也在啊?”温客行目光在南栖和周子舒身上停了片刻,二话不说,揪着南栖的衣领让她给他挪座位,“你去对面坐。”
南栖:……
“不是,二爹,你吃醋也分场合啊!我来看看大爹身上有什么病症。”
温客行本来听到吃醋二字,还有点不自在,甚至在心里吐槽南栖嘴上没个把门,结果听到后半句,正准备坐下的他,直接顿住了,扭头看南栖,“什么病症?”
他说完,没等南栖回答,径直伸手准备摸周子舒手腕,“阿絮,我给你看看。”
“不用。”周子舒手一翻,躲开温客行的手,起身走到窗前,背手而立,“身体什么样,我自己心里清楚,不用看。”
“阿絮。”温客行不赞同地跟上来,“我我粗通些医理,你让我看一看。”
他一直以为周子舒只是内伤在身,不曾料到竟有病症,一时间,周子舒曾经说的那些快死了,没多久可活的话一窝蜂涌上心头,让温客行居然有些害怕。
温客行继续劝说,“咱们有病治病,你何必瞒着呢。”
“对啊,大爹!”
虽然周子舒早把快死了这件事看开了,但被温客行和南栖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还是上了点火气,他回头直视温客行,意有所指,“彼此彼此。”
一个天窗之主,一个鬼谷之主,可不就是彼此彼此么。
要不是前些日子酒楼里南栖的那些话,周子舒可能还在猜温客行和容炫的关系,一时间想不到鬼谷身上。
温客行有些心虚,但依然卖傻,“阿絮,你说什么呢。我可没生病瞒着你。”
他不怕其他人知道他的身份,唯独对上周子舒,怕他鬼谷之主身份暴露,朋友都当不成。
“你俩真是……”南栖看他俩试探来试探去都头疼,大咧咧道,“我不知道你俩怕什么,反正我只知道你们会是彼此最重要的人,绝不会因为某件事就和对方割袍断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