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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边,也觉有理。�
方孝孺倒觉得可逼他一下,逼他反,一举铲除,是好事,扣其子在南京不放归,暂不使他反,也有利。他赞成不放归三字,愿意理解成扣为人质也无妨,嘴上否认就是了。�
黄子澄坚持主张放他们回去为好,这样,燕王才不会起疑心,朝廷 才可乘其不备袭击北平,何必打草惊蛇呢?�
朱允炆很犹豫,扣人容易,让人心服口服的理由恐怕难找。�
《永乐大帝》第七章(5)
方孝孺认为理由是现成的。让他们到宫里上书房念书,反正有不少藩王子弟在这里借读。�
齐泰拍手说:“好,就这么办,这是很冠冕堂皇的理由,燕王有苦说不出。”�
朱允炆终于同意不放归朱棣三子,正好方爱卿也在上书房开课,课余不妨多加开导,儿子们贤德礼信,也不会对燕王助虐。�
四
徐妙锦闺房前,一只古筝摆在紫藤花架下,在纷繁的花间,正飘出优美的琴声。徐妙锦在花下琴台上弹着琴。�
朱高煦从后面悄然走来,侍女桂儿发现了他,正要说话,朱高煦忙摆手制止她,她只好装看不见。朱高煦凑近徐妙锦,站在她身后。徐妙锦太投入了,以至于根本没觉察他的到来。�
弹了一会,由于天热,她的鬓角渗出了细汗,她向后伸出左手,是向桂儿要手帕,朱高煦急忙把自己的汗巾子塞到她手中。�
徐妙锦没注意,拿了汗巾子在脸上揩了一下,但马上敏感地停下,嗅了嗅汗巾,觉得不对,仔细一看,立即发了雷霆:“哪来的臭男人的东西?”并随手把汗巾掷于地下。�
朱高煦笑嘻嘻地转过来说:“别扔啊,是我给姨娘擦汗用的。”�
“又是你!”徐妙锦气不打一处来,说,“你又找打是不是?”�
朱高煦说:“打是亲、骂是爱,姨娘打我,我是不会记恨的。”�
徐妙锦正色说:“你若再不放尊重,我就把你的丑行告诉你娘,告诉你舅,我看你怎么有脸见人。”�
朱高煦求饶地说:“千万别告诉别人。我也是没办法,我管不了自己,我天天做梦梦见姨娘。我也知道这不可能,可是……”�
徐妙锦又羞又气地说:“住嘴,你越说越下道了!你有这念头都该受天打雷霹,你不怕乱伦之罪吗?”�
“是啊,”朱高煦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说,“我是可恨,我再也不敢胡思乱想了,还不行吗?姨娘千万别生气,气个好歹的,我罪过更大了……”他竟掉了眼泪。�
徐妙锦又心软了,她说:“行了,你收了心,我谁也不告诉。你是高贵的人,燕王之子,什么样的天仙美女都能找到,你不能当下流坯子呀。行了,你快点回北平去吧,眼不见心不烦。”�
朱高煦说:“姨娘烦我也打发不了我啦,今后烦你的时候长着呢。”�
徐妙锦一愣:“你说什么?”�
“我不回北平了。”�
徐妙锦说:“你敢妄为?”�
朱高煦说,不是他妄为,是皇上不让回去,不但他,连高炽、高燧也走不成了。�
徐妙锦大为惊讶,问他这是为什么?�
朱高煦告诉她,皇上召见他们三兄弟时,下了旨意,让他们兄弟三人进上书房读书,不必回北平了,谁敢抗旨?高炽、高燧都不愿留在南京,却正中朱高煦下怀,他可遂了心愿!�
徐妙锦早已无心听他唠叨,转身走了出去。�
五
北平燕王府是在元代大都皇城基础上扩建的,占地广,且四周有土夯高墙和流动的护城河,府中亭台殿阁成对称型向纵深伸展,气势不凡。�
东大殿正中壁上悬挂着太祖高皇帝朱元璋的半身坐像,旁边是朱元璋手书的名言:“处天下者,当以天下为忧,处一国者,当以一国为忧,处一家者,当以一家为忧,身担天下国家之重,不可顷刻忘却警畏。”�
在燕王府东大殿里,此时朱棣正面对朱元璋像和格言沉思。徐王妃则闷坐一旁,她觉得太祖高皇帝说得太对了,时刻不能忘却警畏,现在,连朱棣张挂太祖高皇帝这幅字,朝廷 都有微微词了,说朱棣以驭天下者自居。�
朱棣没好气地说:“这叫人言可畏。太祖高皇帝这警言不只说天下、封国,也说了治家呀,怎么就犯忌了?”�
徐王妃这些天眼皮总是跳,她总觉得好像有祸事要发生。�
朱棣也心焦,但却说,眼皮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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