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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业余五段?〃局长终于说话了,他笑着说,那是一种气愤至极的笑容。
〃嘿嘿。〃伍天舒很尴尬,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恨不得一头栽到地上假装抽风。
〃小伙子,做人要诚实。〃局长说完,站了起来,一推棋盘,头也不回地走了。
外面,暴风雨再次来临,而且更猛烈。
局长气昏了头,愤怒地下了楼。司机正在楼下的传达室等他,见局长来了,急忙去开车。
局长很不爽,他原本以为伍天舒会让他爽一回,谁知却是一个冒牌货。世界上还有比遭遇冒牌货更不爽的吗?就像伍天舒在新婚之夜,原本准备人生第一爽的那夜晚,却因为老婆是个冒牌货而变成了人生第一不爽。
暴风雨中,局长义无反顾地上了车,冒着风雨的袭击,走了。
不幸的是,局长的车在桥下抛了锚,所有的车都被堵在后面。警察也不客气,竟然让车里的人出来推车,局长不得已也下来趟水,憋了一肚子的火。
伍天舒欲哭无泪,心如刀割。
伍天舒知道,暴风雨中到来的机会历来都是这样靠不住的。
如花安慰他,安慰半天,她也哭了。
〃想当官咋就这么难呢?〃如花说。
抱头大哭的结果是两人都没有吃晚饭,批评与自我批评成了他们当天晚上的精神食粮。批评与自我批评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这个狗日的陈祖文是罪魁祸首!要不是他胡说什么伍天舒是〃业余五段〃,伍天舒那天也不会冒冒失失地去找局长下棋,也就不会让局长窝一肚子火回家。
〃找狗日的陈祖文算账去!〃伍天舒高呼,〃我要揭穿他的虚伪面目!〃
第33节:副处长(33)
第二天早上起来,伍天舒长了一脸的脓包,那都是内火造成的。
下班之后,伍天舒来到了棋苑。
〃有没有看见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瘦瘦的,戴副眼镜,穿黑色衬衫的人?〃伍天舒逢人就问。
确切地说,他也没有逢人就问,只是准备逢人就问,因为他问的第一个人就告诉他了。
〃你说的是陈祖文吧?〃回答伍天舒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看上去挺斯文。
〃对,对,就是他,你见到他在哪里吗?〃伍天舒很兴奋,恨不得立刻找到他。
〃你找他干什么?〃小伙子问,很奇怪的眼神,明显不怀好意。
找他能干什么?揍他。可是,伍天舒不能这样说。他说:〃我……我找他下棋。〃
〃找他下棋?〃小伙子用很怪的语气问。见伍天舒一时没有回答,小伙子突然笑了,似乎他明白了什么,事实上,他确实明白了什么。
〃他是不是说你是业余五段?〃小伙子料事如神。现在轮到伍天舒一脸疑惑了。
〃嘿嘿,你怎么知道?〃伍天舒很尴尬。
〃他看见谁都这么说,他封的业余五段估计有好几百了吧。〃小伙子笑道。
〃啊!〃伍天舒这一惊更大。
〃你现在肯定找不到他。估计,最快也要两个月以后吧。〃
〃为什么?〃
〃他进去了,又犯病了,隔一段时间犯一次。你要真想找他,可以到精神病院去试试,就说你是他侄子。〃
伍天舒一脑子空白。这个时候他反而一点也不恨陈祖文了,只恨自己,怎么就听信了一个神经病的话?
局长好几天没有上班,有人说是那天淋了雨感冒了,可是马大姐的消息是:局里有人说,亲眼看到局长和一个女人在会议室里〃那个〃,这话不知怎么传到了局长老婆耳朵里,局长老婆正在闹离婚。局长怕得要命,因为局长的老丈人那可是惹不起的。
整个局里都在传说局长在会议室里的故事,马大姐则表现出一个新闻工作者才有的敏锐嗅觉和严谨态度。
〃小伍子,你过来。〃马大姐说。自从她把自己的蜜桃献出来之后,自我感觉好像就是伍天舒的恩人,说起话来口气很硬。
〃啊。〃伍天舒哼哼唧唧地蹭过去,心情正不好,没心思跟她说话。
〃小伍子,你总跟局长在小会议室里下棋,有没有发现那里有问题?〃马大姐问,眼里放射着光芒。每当问这类事情的时候,她的眼里一定放射光芒。
〃没注意。〃伍天舒无精打采地说。才跟局长下过一次棋,怎么就成了总跟局长下棋?再者说,就算会议室里真有过故事,怎么会留下蛛丝马迹,还不早就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