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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来到一处名叫“晋阳楼”的餐馆，大家就一涌而入，人还没有落座就大呼小叫起来，堂倌慌忙的小跑过来招呼，看到这十来个当兵的衣衫单薄还又旧又破，脚下大都穿的是草鞋，有的连袜子也没有，就用布料包裹。连忙转身到掌柜身旁，听了吩咐后又折跑来说：“各位贵客请楼上坐，俺这小店楼上宽敞，一边喝酒一边看街面上的小媳妇大姑顺便。”周有财说：“老子们是来喝酒吃饭的，不是来寻欢作乐的，找不到话说是不是？”罗排副说：“人家是狗眼看人低，把我们看成了是来白吃白喝的人了，一帮叫花子样的丘八，坐在大堂上猛吃猛喝，别个哪还敢进来吃饭咯！”周有财一听这样说，甩手就揪着了堂倌的衣襟，伸出只手就要劈脑袋打下去，唐常文急忙用双手过去架开。

（五十一）

赵营长说：“别讨气怄，来吃个饭，楼上楼下都可以，只要不是站倒蹲到起吃这顿饭就行了。”唐常文说：“罗嗦嗦，要撑饭了还堵不到你那张破嘴，周蛮牛也是，吃了气伙食小心消不到饱胀。”大家推推揉揉上了楼去，上了楼后，有一桌正有五个人在吃着，唐常文一看，其中一个女的原来是上午遇到过的朱女士，他们看到这一帮人上楼了，先可能正说着什么话，就都动手挟菜或喝酒吃饭。唐常文冲着朱女士微微点点头，正好和她目光相对。周有财和罗排副等人争先恐后的找了张桌子坐定，龙副官对堂倌交待了一些酒菜，不一会就有凉菜烧酒端上了桌，周有财大叫大嚷要猜拳行酒令，没有人陪同，唐常文说：“周老弟，今天我整个人都累得不行了，改日我陪你。我先干了！”一仰脖子就把饮完酒盅的酒，然后自再倒满一盅，说：“各位兄弟，我们死不惧，但一定要活着，把日本人打回老家去，我们就回四川，回去好好的孝敬父母，回去照顾婆娘娃娃，再也不当兵打仗。干了！”一帮人齐身起来，双手捧着酒盅，把酒一饮而尽。

第十七章

（五十二）

唐常文给各位倒上酒，说到：“老家的人说，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这句话在眼面前是说不通的，不是好铁打成的钉有什么用处，不是好男儿当兵能把日本人打出中国吗？各位兄弟敢上战场，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干！”这一顿饭的开场白说得在座的人心旷神怡，个个脸上都笑逐颜开，说说笑笑中就把酒菜打扫得差不多了。朱女士端了盅酒和一个男的走来，男的说到：“各位川军兄弟，感谢你们来到俺山西抗日，敬一盅薄酒致意，刚才长官说的话，听得俺们如释重负，小鬼子在中国呆不长久，有你们和更多的人坚持抵抗，老百姓就有盼头。”这人话一落，众人又都立起身来，不论酒盅里有酒或没有酒的都做了个饮酒动作。

（五十三）

朱女士挨近唐常文身边说到：“这位是八路军驻平阳县城办事处的陈主任，你们上午做的事他很敬佩，你们还没有到这时，我们正提到上午那件事情。”唐常文说：“呵呵，你不知道吧，四川人说不得，说到说到人就到了。那件事你也给予了我们很大的帮助，不然还要大费周折了。”陈主任说：“这事我们前一时期就有所察觉了，在平阳县城内有日本特务组织，并且还有电台联络。”龙副官问到：“这个特务组织在平阳有多长时间了，你们八路军就没有采取行动？也没有和晋军联络过吗？”朱女士说：“在一周前，我们就和中统局的一个姓吴的情报官提起过，可人家就是不相信我们说的这事啊。”唐常文说：“今天我们的行动虽说有很大的收获，但也没有完全破除这个特务组织，接下来我们也没有时间再继续调查。”陈主任问到：“你们马上就要撤离了吗？”，赵营长说：“是的，明天就全部开拔。”陈主任说：“知道了，那俺就再敬川军官兵一盅，祝各位一路顺风一路平安！”朱女士拿来一小陶坛酒给每人倒满。

（五十四）

唐常文说：“八路军在这没有一支武装，我们一走你们呢？”陈主任说：“日本人占领了平阳，也不会有安宁的日子，我们要发动老百姓拿起武器，抵抗到底！”朱女士说：“平阳县就要成立抗日武装队伍了，一定会坚持到你们打回来。”罗排副说：“这样子搞有点不对头，老百姓会用枪会打仗吗？日本兵都是受过训练的，那不是用鸡蛋碰石头。”陈主任说：“抗日战争是一场人民战争，在共产党领导下，有八路军的带头，小鬼子也占不到多少便宜的。我们都要在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