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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轻型桨帆战舰支援汪汇之,与鞑靼人优势的兵力作战,保住大屿山岛。汪汇之与许龙拼斗十年,仇深似海。
“可以”,守序再举杯,“你能集结多少人?”
“这次不用守家,我能出1700多条汉子。”
守序:“南头水师营缴获的战船、武器你可优先挑选。”
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汪汇之收殓笑容,缓缓道:“我年纪大了,此战打完就该退休,手下的兄弟跟随我多年,我希望他们能有个好出路。”
“你放心,我会安排的。”
汪汇之下船,略显苍老的背影站在一艘八桨船的船头,航向大屿山,在夜幕中消失。
战斗的前夜总是比较难熬,守序很晚才入睡。
d…1日,清晨,太阳跃出海平面。
舰队再次启航,在联邦陆海军之外,还有大屿山岛的海盗和2300来自各地的广东明军水师,他们拥有各色战船100艘,其中很多是在珠江口比较好用的桨帆船。
从外伶仃岛以南向西,最后一段是大西航道,可直抵澳门。
从外伶仃岛以北,大屿山岛以南,由担干航道便驶入了大屿山航道,这里的水道深度多变,从16米至40米不等。
大屿山航道长度约为17海里,涨潮时潮流为西北流,流速较缓。落潮时为东南流,流速较快,有3节。
战舰其实不必停歇,但落潮时的水流对戎克船是非常难的考验,为安全起见,才有整个船团昨夜的锚泊。
大屿山航道虽然没体现在任何一幅葡萄牙海图上,但澳门大约知道这条航线存在。
航线水较深,沿线有适合锚泊的岛屿和海湾,偶尔有葡萄牙船迷航进入这片群岛,便会停下等待引水人。后世林则徐认为,“(英夷)至口内则运棹不灵,一遇水浅沙胶,万难转动。是以货船进口,亦必以重资请土人导引,而兵船更不待言矣。”
可林则徐和鞑靼朝廷都没想到,英夷自1780年开始测绘珠江口,东印度公司1806年至1820年加大工作力度,陆续出版的海图,让英夷自1810年起就不必依赖中国引水人,这是鸦片战争英夷轻松获胜的重要基石之一。这种技术超越了当时的认知,鞑靼朝廷只能将之归结为奸细带路。
登陆船队利用涨潮穿越大屿山航道,向北航行,在深圳湾口的内伶仃岛再次锚泊。
内伶仃岛在原位面1821年后是英国人走私鸦片的基地,发展成“自由贸易”的重要海港,在东北季风期,欧美商船集中到这里避风,与中国商人交接货物。鞑靼广东水师无力管控或者说深度介入其中。
对于大多数官兵来说,这次航行的最初几天是平平静静地度过的。
许多人变得爱内省,他们谈出了平时不会对别人说的话,甚至连平素沉默寡言的人也不例外。
士兵们认识到自己心里还是感到害怕的,于是就以异乎寻常的坦率讲了一些私事。在几个奇特的夜晚,官兵们变得亲近了,而且信赖自己过去连面都未曾见过的人。
潘浩对连里的士兵谈了不少家里的事儿,也谈了在非洲和印度的经历。
“长官。”
“恩?”
一个看上去只有17,8岁的士兵问道:“我们登陆后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
“我不知道登陆后会面临什么,孩子,但我知道一件事。”潘浩拔出刺刀,用布擦拭着,“上岸后,用枪,用刺刀,甚至用牙齿杀死挡在你面前的每一个鞑靼人。”
士兵沉默了,对他们中的很多人来说,这是一个不眠之夜。
d日。
主力舰队继续锚泊。
2艘护卫舰、2艘桨帆战舰支援18艘明军战船组成侦察舰队,前往珠江。
战列舰克罗托号,巡洋舰休伯利安号、伯伦希尔号、古晋号、泗务号和6艘护卫舰组成炮击分舰队,缓慢驶近新安县海岸。
炮击分舰队以克罗托号为旗舰,由海军准将慕容鹉指挥。
南头水师营是明朝广东海防核心中的核心,广东海防3路或者4路,伶仃洋是中路,明代南头水师营的防区西自广海卫上下川岛,东达大鹏鹿角洲,覆盖整个珠江口,兵力最多时由广东总兵亲镇,下辖总兵的正兵营,海防参将营,共5000人,战船超过150艘。
万历中期开始,南头水师营的兵力一年不如一年,被倭寇、李魁奇、刘香轮流践踏,成了在海上扬名立万的踏脚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