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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戊微笑着拍拍她的肩。“那我就等你了。”
“嗯!”她轻颔首,琉璃水晶似的透明眸子里闪烁着七彩虹光,灿烂耀眼,夺人心魂。
楚戊只觉心神一荡,再也忍不住跨前一步,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小萸……”她好娇小,纤细的身子只达他的肩膀处,柔柔软软、像煞一只触感细致的绒布娃娃,教他不由自主地想轻怜蜜哄、珍藏一生。
她的螓首埋在他的胸膛上,耳畔里传来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莫名的安适感笼罩她全身。
自幼父母双亡,以至于她的童年只有“颠沛流离”四个字可以形容;后来姐姐嫁入李家,李家人待她们姐妹俩情深义重,那艰难的生活才获得改善。
她真的很感激李家对她的恩情;可不论李家人有多么慈悲,她始终忘不了自己是客人的身分,生活过得战战兢兢、不敢稍有懈怠,这种享受其实是辛苦的。
直到遇见楚戊,在他怀里,她找到了全然的放松与安适;彷佛他正是她寻寻觅觅了一辈子的——家!
“呼!”吁出一口沈闷的长叹,在他的臂弯中,她悄然停下疲惫的脚步,犹豫着要不要交出自己?
心情因为领受着他的呵护而波动,她差点脱口说出“我爱你”三个字,但话到嘴边又莫名缩了回去;毕竟才十八岁,要做这样的决定是早了点儿,她……有些怕。
因为昨晚的瓦斯爆炸彻底摧毁了楚戊的家,逼不得已,他俩只得再回他办公室附设的休息室里过夜。
许是昨晚大受惊吓的关系,今晨,朱萸直睡到日上三竿犹卧床不起。
倒是楚戊,浑似个没事人,照样六点起床,刷牙、洗脸、准备早餐;九点整,他离开休息室进入办公室工作,直到十点,在专制的司辰寰、司辰宇、风浩天一声命令之下,转上顶楼的会议室开会。
因为近日针对楚戊而来的意外实在是太频繁了,令人不由得怀疑是否有人看楚戊不顺眼、刻意谋害于他?
司辰寰、司辰宇和风浩天担心得要命,只有楚戊,大概是被人恨得太习惯了,居然毫无所觉地照常上班、下班,没事就四处吼吼人。
“你到底知不知道是谁炸了你的家?”风浩天没耐心地一把揪起楚戊的领带。
“有几个目标。”但楚戊尚未过滤完毕,因此正确答案犹未得知。
“是谁?”司辰宇扯过他,沈声问道。
楚戊摇头。“皇帝,帝国内有条不成文的规矩,自个儿惹的祸自个儿收拾。对方既然是针对我而来,就没理由让别人代我处理。”
“但是我们不放心啊!”司辰寰又把他拉过来;他担心楚戊这个大好人又会一时心软错放恶徒,届时就后患无穷了。
“我的能力有这么差吗?”楚戊苦笑,被拉扯得险些儿跌倒。
但风浩天却犹不肯放过他,大掌用力将他自司辰寰手中抢过。“你的能力是很好,但你的心肠太软,容易错信恶徒。”
楚戊绊了一下,耳畔突然接收到一阵不自然的裂帛声,非常不好的预感。
司辰宇又把他拖过去。“总之,楚戊,把你心头想的目标说出来,这件案子由我们替你查。”
他的屁股凉凉的!不必猜也知道是谁的杰作。楚戊突觉一股笑意自腹内涌出,直冲喉头,令他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
“哈哈哈……”真搞不懂这朱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鬼灵精,腹里存了恁多的鬼主意,天天换着花样整他,居然从未重复过,噢,天哪……他真是服了她了。
“楚戊——”司辰宇一脸的凝重。“你被整疯了吗?”
楚戊摇头,赶紧拉遇一张椅子坐下,否则裤底的破洞被发现,这伙儿人又要耻笑他到世界末日了。
“放心吧,皇帝,这件事我已有打算,保证没有第三次了,OK?”
“我们怎么可能不担心?”司辰寰气急败坏的。
“对啊!你一向心慈手软,这在做其他事情的时候是无所谓,但你现在要面对的是恐怖份子耶!一点点疏忽都会要人命的。你叫我们怎能不担心?”风浩天跟着跳脚。
“这回不会了。”楚戊语气坚定。“因为我有了要保护的人,为了她,我绝对不会再存妇人之仁。”他可以不在乎自己受伤,但朱萸,他绝不容许别人伤她一根毫发。
一听此语,司辰寰和风浩天尽皆一愣。“你有了要保护的人?谁啊?”
唯有司辰宇了然地一击掌。“莫非是朱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