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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你一定奇怪为什么我要聘请你们。”
“我工作本来就多姿多采的。”
“我觉得你很容易引人信任。”
“谢了。”
她的手仍放在我手中,用另外一只手把我迎进门厅。她穿了人造纤维的上衣,下身穿条皮裤,更显出曲线的美妙。胸前低剪裁的开口,使人对她橄榄色的肌肤发出不同的幻想。
她把她的手放在我手里,就站在我边上低声地说:“我的朋友还在这里,你等我把她送走,我们再谈。”然后,她高声地说:“请进,请进。”
我走进客厅。
一个女人,抱住了一只软坠,斜靠在长沙发上,双腿蟋曲在沙发上,腿上盖了一条光亮色彩的毛毯,我看不到她脸,见到的是深的发色和侧面的面颊。
“请坐,请坐。”罗秀兰说。“我的朋友有点感冒。她受了一次很大的伤害。珍妮,亲爱的,我要你见见唐诺。我告诉过你的一个好朋友。”
在长沙发上的身体转过来,突然她坐直她身体,盖在腿上的毛毯落到地板上。一条非常美的大腿,自沙发上落下,脚尖落到地上。双目怒向看着我,葛珍妮一连串带着毒意的话自嘴中吐出。
“她毒我的时候,这个人也在场,多半他也有一手的。这个人是她的朋友,不可以信任他。我告诉你,不可以——”
“闭嘴!”罗秀兰对她说。
葛太太葛珍妮在她大叫一声下,真的闭上了嘴。
罗秀兰向我转身。
我说:“我的确见过葛太太。我正好去拜访她女儿。葛太太在哪里吃了几块有毒药的糖。那时我也在场。”
罗秀兰把她大大深色眼睛盯着我看。“你和多娜在一起干什么?”她一个一个字平声地问,有如在录音打字一样。
“我在调查麦洛伯被谋杀案。”
“为什么?”
“多半是为保护我自己。警方知道尸体被发现时我和夏合利在一起。他们最不喜欢发现尸体的私家侦探,尤其是常会发现尸体的私家侦探。”
“为什么找葛多娜,她有疑问?”
我耸耸肩。“我不是到这里来聊张家长,李家短的。”
“你去她那里为的是询问她?”
“可以这样说。”
“她知道你去的原因吗?”
“她至少知道我去的目的是要消息。”
“她知道你姓名吗?”
“她以为我是新闻记者。”
“但是你怎样解释你为什么会找上她的呢?”
“因为麦洛伯的乌鸦现在由她代管着。凭这二点,我就有了进阶的理由了——乌鸦,你知道吗?”
“喔。”
只是一个短短的字,但是里面是有不少含意的。她现在在笑。她的眼光现在看我又充满了爱抚之意了。
葛珍妮开始快速地用西班牙话说话。
罗秀兰转向她、用英语说道:“喔,闭嘴!你叫我倒胃口。一看到甜的东西,你就像只猪。你猛吃甜的,一次吃那么多,你不中毒,谁中毒。甚至我认为你中的是糖毒,糖里根本没有旁的毒物。”
葛太太说:“我是真的中毒了,我倒下来,警察送我去的医院。他们把一根粗橡皮管插进我的胃。我真的中毒中得很深。”
“好吧,不过你现在好了。别再装佯了。我已经厌了。你去给我们煮点菜好了。”
葛太太顺从地站起来,仔细地把毛毯折叠好,静静地离开了房间。
秀兰用低声向我说:“她是西班牙派。她们有她们自己一套脾气。你知道南美洲人。她是一个管矿的人的太太,她先生在一次矿难中死了。那一个矿也是遗产的一部分,我对那个矿很有兴趣。”
“她来这个国家多久啦?”
“喔,她是来来去去的。她会在这里一段时间,又回哥伦比亚一段时间。她来这里时,她喜欢摩摩登登淑女样。但是我知道,一回哥伦比亚,她就做下女的工作。她辛苦工作,赚够了钱就到这里来——不过我们不去谈她的事。我们有其他事要谈。”
“什么?——”
她向长沙发一指,她说:“我有些机密事要和你说。”
我跟了她走到长沙发边上坐下。沙发上仍有因为葛珍妮坐过而留下的体温。罗秀兰坐我边上,够亲近的。我可以觉出她右腿透过皮裤子传出来的热力,她凑过来,握住我的手,一面抚握着,一面说:“他们都说你很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