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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见焦达峰,请焦达峰速杀梅馨等人。
焦达峰大笑说道:“梅馨没有升成官,因而怨怒,他想借兵变来吓唬我,哼,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兵变。”
黎先成急道:“先下手为强,等大祸临头之时,后悔就来不及了。”
焦达峰却大大咧咧、满不在呼,说:“梅馨手下就那几百小兵,我如今有兵八万,杀一个梅馨不费吹灰之力,何用惧他。但杀此无用之物,却坏了革命党的名声。算了,焦达峰心胸如海,不与此等小人计较,他若仍怙恶不改,我再与他清算总账。”
黎先成见说不动焦达峰,便急找谭人凤,请他出面往劝。谭人凤听了事情原委,大怒下赶往焦达峰的办公室。却见焦达峰与陈作新两个正在试穿新做好的都督官服,那官服以黄缎制成,上绣盘龙。焦、陈二人将官服穿上身,摇摆着相视而笑。谭人凤大踏步闯入,怒目而视两人。焦达峰笑哈哈问:“谭老兄法眼,看看这身衣服如何?”
谭人凤顿足骂道:“黄袍加身,死期不远矣!”
焦达峰笑道:“老兄总是危言耸听吓唬我,焦达峰别的本事没有,却是决不怕死。”
谭人凤大怒道:“不怕死你就等死吧,梅馨不杀,你活不了多日了!” 说完掉头就走。
焦达峰对陈作新笑道:“此老专爱骂人,不过他是老哥,我俩是兄弟,只好不与他计较了。”
陈作新说:“听说此老在日本时,连孙文、黄兴也敢骂,我俩就受他骂几句,那也是应该的。”
正在说笑,忽有原参议院的人来报,说北门外和丰火柴公司发生纸币挤兑风潮,人心惶惶、场面混乱,须得都督前往弹压,不然极易酿成大乱。
陈作新昂然说道:“杀鸡焉用牛刀,此事待我去弹压,几百乱民,何必焦都督出马。”
焦达峰允诺。陈作新就穿着新都督服装,骑马挎枪,带了五十人的卫队,威风凛凛向北门而行,刚行到文昌阁附近,梅馨带着数百兵士突然从街两边的商店民房内冲出,一拥而上,杀向陈作新及其卫队。一兵持刀砍伤陈作新的左颊,陈作新拔枪不及,落下马来,乱兵齐上,将他砍死。陈的卫队或死或降,顷刻间被一扫而光。
梅馨大喝道:“陈贼虽死,焦贼尚在,我等为黄忠浩黄将军报仇,须得将焦贼一并除了!”众乱兵发一声喊,就冲向军政府。入军政府大门后,先缴了卫队的枪,然后大呼小叫找焦达峰。
焦达峰在乱兵进大门时,就得亲兵报告,要他从后门速速逃走。焦达峰冷笑道:“无耻梅馨,不过欲逼我下台,焦达峰何惧此辈!我乃革命党人,视名利如敝履,这个都督早就不想当了,今日卸任也罢。”说着脱了黄缎官服,扔在地下,大踏步出屋。
这时乱兵已冲进军政府楼内,挺枪围住焦达峰。焦达峰怒问:“你等要怎样?”
乱兵嚷道:“要杀你。”
焦达峰说:“要杀就杀,我岂是怕死之人,但须容我向门外的‘汉’字大旗行过礼,从容就死。”
梅馨在乱兵之后喊道:“是条汉子,就允了你这个请求。”一挥手,乱兵拥了焦达峰走出军政府大门。门外广场上“汉”字旗在旗杆顶部猎猎飘展。焦达峰肃容立正,向大旗敬礼,礼尚未完,乱兵的刺刀就从背后捅了上来,焦达峰扑通一声,倒在血泊之中,临死说道:“悔不用谭石屏之言,竟为鼠辈所算!”
焦、陈既死,乱兵拥了谭延凯出任都督。谭延凯假意推让,乱兵不许,谭延凯遂做了都督,下令赏乱兵五百元,又出巨资给梅馨,请其离湘躲祸。谭人凤听说了乱兵杀焦陈之事,大怒下入军政府质问谭延凯:“焦达峰何罪被杀?”
六五 湘江坠酸泪(4)
谭延凯说:“杀焦达峰者,乃是梅馨。如今此人惧罪潜逃,如之奈何?”
谭人凤气得手足乱颤,却无可奈何。谭延凯则下令以都督之礼厚葬焦达峰、陈作新于岳麓山,并为他俩举行盛大的追悼大会。后人刘人熙督湘时,曾在焦达峰墓前竖一石碑,称“湘水坠泪之碑”,供游人凭吊。
焦陈之死的消息传到武汉,数千援鄂的湘军遥望南天,痛哭失声,军无战心,要回湖南平乱,为焦、陈二都督报仇。此时张振武受伤住院。黎元洪与孙武、蒋翔武、汤化龙、胡瑛等抚慰无效,惶急之下,束手无策。武汉的军心民心,一时陷入极度恐慌惊惧之中。黎元洪流泪说:“两湖唇齿相依,互为依靠,今湖南将乱,为之奈何?”
便在此时,忽然黄兴与宋教仁、徐佩萱、张竹君等同乘一船,溯江而上,在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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