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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碰到Verna的事情,我就失去了理性思考的能力。
Verna并没有回答我她念哪个系,而是在电话另外一头安静了好久。我担忧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但就在我急欲打破寂静时,她开口了。
「其实我父亲现在人在医院。」Verna突然地说,声音听起来相当平静。
「妳爸爸怎么了?」我问,猜测这大概就是她焦虑的主因吧!
「高血压,其实住进医院里有一阵子了,」她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听来居然云淡风轻不带感情,「我一直都没有去看他。」
我愣了一下,「为什么?」
「我知道我是应该要去的,身为他唯一的女儿,而且还是家里最大的孩子……」
她的语气里充满无奈,「但他应该不想看见我吧!」
「妳没有去,又怎么会知道妳爸爸不想看见妳呢?」我说,「何况妳刚才也说了,妳是他唯一的女儿。」
「他一直很后悔生下我呢。」她轻描淡写地这么说,却重重打击我胸口,这句话背后隐藏着多少的悲伤?一个人要花多大的力气,才能向别人坦然承认,自己是不被双亲接纳,不被双亲疼爱的孩子?
「Verna,」沉寂了一会儿,我开口问,「我去找妳好吗?」
Verna似乎被我突如其来的提议吓着了,犹豫了许久才回答:「但妳读书不累吗?现在都凌晨一点了。」
我笑了,摇摇头,站起身子,拎起夹克外套和机车钥匙。
「一点对我来说真的还很早,别傻了。妳现在人在哪里?」
☆、第二章 2…6:【过去、林若雅】
2…6:【过去,林若雅】
这一阵子以来,我终于明白期待上学究竟是什么样的滋味。
沉闷乏味的上课日里,我会因为某些人的存在而让自己更有勇气走进校园,不去畏惧人群的眼光或是流言蜚语。我学会期待并自在地迎上亲近的人的目光,也许是来自依靖的,也许是来自林思禹的,也或许是来自郑子齐的。
我总觉得,他们对我来说,应该就是所谓的朋友吧。每当我问及守门人关于朋友的定义,她总是不置可否,不但丝毫不受我愉悦的心情影响,甚至还比以往更加冷漠,永远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朋友了,应该要高兴才对呀。我喃喃地对守门人抱怨。
他们不是朋友,就算是,也是妳的朋友,不是我的。守门人冷酷地回应。
那让妳出来跟他们交朋友好不好?我期待地问守门人。
若雅,妳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的存在。更何况,我不需要朋友。守门人毫不犹豫地拒绝。
好吧。我无奈地接受守门人的做法,拿起餐盒下楼。
最近的中午时段,我都是和林思禹、郑子齐他们两个人一起在后花园的凉亭吃午餐,聊聊笑笑地度过每一个中午。
我走下楼,看着不远处后花园里满园的萧瑟。原先繁花盛开的景象,在经过两、三个月以后,现在已不复见,只剩一片片叶子停留在树梢,等着逐渐转变成秋季的红褐色。
由石板步道走向凉亭的路上,我已经看见林思禹和郑子齐两人坐在石椅上等待。一见我来,林思禹便扬起招牌笑容同我打招呼,而郑子齐依旧只是朝我点点头,补上一句「赶快开动吧,都快饿死了」。
「好,来吧,」我才刚坐下打开便当,林思禹就满心迫不及待地开口,「说好了今天要听妳唱歌的,快唱个几句来听听,先唱才能吃下妳今天的第一口午餐!」手里的筷子还不时指向我。
「急什么啊,先让她吃完。」郑子齐瞪了林思禹一眼。
我一边吃一边笑着看他们两人斗嘴,林思禹像告密似地对着我说:「我们从刚才就在猜妳喜欢的歌手到底是谁。」
我点点头,觉得他们直率得可爱。
「所以啦,到底是谁啊?妳只说她是上一代的有名的歌手,真的很难猜耶。」他皱起眉头一脸苦恼,但随即又绽放笑容,「不过我有猜到一个,孙、时、艳。」
「哇靠,她也太老了吧!」郑子齐不可置信地摇摇头,「不可能,绝对不是她。」
「欸,可是她很红耶!」林思禹不甘示弱。
郑子齐摇摇头,「不,她是祖母级的。」
我咽下口里的食物,笑着回答,「对呀,所以不是她。」
「那所以是谁啦?」林思禹一脸挫败。
我抬起眼看向郑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