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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喝点烈酒好了。我跟守门人说,然而在品酒的当下她还是没有回答我任何一句话,看来她真的是睡着了。
否则依她沉迷于酒精的性格,怎么可能不急着出来代替我干杯呢。
我拾起那些小酒杯,玻�鹧郏�敛挥淘ヒ槐�幼乓槐��勘�家豢谝� �
今日就不醉不归吧!我对着守门人发下如此豪语。
☆、第三章 3…3:【现在、曾沚萱】
3…3:【现在、曾沚萱】
Verna牵起我的手回到屋子里,打开房门,房间真如她所说的,就像经历过一场浩劫一样地杯盘狼藉,卷宗、资料夹和多得不知打何处寄来的信件堆得到处都是。房门对面,白色窗棂的窗子只打开了一半,隐约有风吹进房间,晃动水蓝色的窗帘。一张颜色近似海草的双人床摆在左侧,被单和枕头都凌乱地散在床单上,床边的书桌架子上整齐地摆了好几张专辑,桌面则四散各类法律相关的书籍和卷宗。
苦笑着放开我的手,她走进房间将文件一一捡拾起来,堆栈到书桌上。我走近点看,才知道那些都是法院寄来的告诉通知函,以及一些关于遗产继承的资料。
我心疼地从背后轻轻抱住她。
她拉住我的手腕,温柔地笑了笑,「没事,律师会帮我处理的。」
「之后打算怎么做?」我问她,担心她的继母和两个弟弟都不会轻易就放过她。
「父亲生前立下的遗嘱现在在二阿姨手上,里头究竟写了些甚么,我也没办法知道,不过我的律师说即便父亲不打算留半毛钱给我,他也要帮我争取到我该继承的数目,」叹了口气,Verna摇摇头,「可是我不想,我想抛弃继承,因为真的好累了、太累了。」
看着Verna疲惫的脸,我多希望事情能如她所说那样容易,只要抛弃继承,所有事件都能圆满落幕。可现实从来就没有那么单纯,要是抛弃继承,就Verna现在失业又要继续升学的状况,庞大的经济压力恐怕会是另外一个难题。我思忖着,以现实情况作为考量,我能体会律师坚持要打赢官司的理由。然而同时我也知道她很痛苦,她所承受的心理压力之大,显然不是我有办法想象的。
将注意力拉回Verna身上,我看见她从书柜一角抽出一本相簿。转过身来,她拉着我坐在床沿,翻开相簿,第一页便看到照片里一个年纪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女人,一头长发如Verna的秀发一般飘逸,一身优雅的洋装让她气质脱俗,漂亮得无法用言语形容。
顿时之间,我忽然明白照片里的人就是Verna的妈妈。
「几乎可以说是完全遗传了妈妈的脸孔,」她轻笑着,「从小到大每个看过妈妈和我的人都这么说。」
我点点头,「真的很像。」
她继续翻着照片,里头很多都是妈妈的独照,而摄影师把她的每张照片都拍得好美好美──象是恋人互相对望时,在对方眼中才能捕捉得到的、别人无法看清的美丽。
翻到最后一页,我有些愣住,因为我看见了Verna的妈妈和A。J。的合照。相片里的两人笑得很甜蜜,幸福的样子让人无法不相信她们就是一对恋人。
Verna开口解释,「我想妈妈之所以珍惜这本相簿,把它藏在不容易找到的地方,是因为里头她的相片都是A。J。帮她拍的吧!每张照片后面都有标日期,还有一两句A。J。留给妈妈的话。」
将视线从照片移开,我看着Verna若有所思的侧脸,她一定很想念妈妈吧!记得第一次听见关于林若雅的传闻时,我替她庆幸至少身边还有一个爸爸,直到最近我才了解,爸爸这个生命中重要到几乎很难缺席的角色,带给她的是多大的痛苦。她的家不是她的避风港,却是所有伤痕的起始。
那么,什么时候会结束呢?
我搭着她的肩膀,她微笑着接下去说:「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在那时候,同性恋可以结婚的话,妈妈就不会自杀了吧。」
我看着她回忆往事而近乎失神的脸孔,想开口说点什么,她却突然站起身子,将相簿收到书架上,接着动手收拾凌乱的床铺。我从床沿站起,看着她摆好枕头的位置,折好棉被收在床的一角,又走向书桌整理桌面上的书籍和信件。
「Verna,」我狐疑地玻�鹧劬Γ�笂呍趺戳耍吭趺赐蝗徽�矸考洌俊�
她停下手边的动作,手里紧紧抓着一本厚厚的辞海,空洞地看向前方。
「Verna?」我走近她,她却突然尖叫,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