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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大了眼睛,同时摒住呼吸。
什么意思?她说她不是Verna,那么她是?
「所以我应该要叫妳什么?若雅?」我试探性地问。
她冷哼了一声,我听出她的语气不仅比平常更为严厉,甚至还更加低沉,彷彿出自另外一个人的口吻,「Verna就是若雅,但我不是她。」
「那妳是谁?」我直觉性地问,脱口而出后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多荒谬的举动。
我对着我爱人的面孔,质问她是谁。
我和我的爱人沟通,却象是在和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开启一场全新的对话。
这一切超乎逻辑到我全身起鸡皮疙瘩。
「我是守门人,」她冷冷地介绍她自己,「我跟Verna共享同一个身体。」
我的脑袋顿时无法思考,只能机械式地和她对话,「共享同一个身体?」
意思是说Verna的身体里住了两个人,一个是她自己,另外一个现在出现在我眼前?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是。」她犀利的目光寻找着我身上所有可能的情绪:惶恐,不安,焦躁,困惑。
她那地毯式搜索的眼光让我无所适从,像被敌人抓住了把柄似地无法声张。
「那Verna现在在哪里?」我假装冷静地问,压抑自己颤抖的声音。
「我让她去睡了,」她口气冷漠地回答我,随即切入正题,提起她出现的主要目的:「我要妳跟她分手。」
我吃惊地瞪直双眼,「妳开什么玩笑!」
她扬起一抹让人因恐惧而直打哆嗦的微笑,「妳会爱她吗?一个身体里住两个人的女人,妳会爱她吗?看看妳现在的模样!看看妳多害怕!我能保证,妳一定会抛弃她的,她不听我的劝阻,而我等着看她的下场呢。」
她冷酷的话语犹在耳际,登时却闭上了眼睛,随即昏倒在我的床上,留下我措手不及地坐在原地,瞠目结舌地看着Verna昏睡的面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三章 3…6:【过去、林若雅】
3…6:【过去,林若雅】
徒步走上二楼,小沁从口袋摸索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门。安静地走进室内,眼前是个还算舒服的空间,褐色沙发环绕着一张矮桌,干净的原木地板隐隐约约反射着光;白色墙面上挂着一幅画,画中的风景是令人神往的蔚蓝大海,海天一线的视野看了让人格外放松。
在走廊衔接里头另一个空间的转角摆了一张小小的藤制桌,玻璃桌面上摆着一本直立的桌历,然而上面标示的年份却不是今年。我疑惑地玻�鹧劬Γ��∏咧皇巧晕⒖�诮樯芰艘幌拢骸刚饫锸强吞��枪�每占洹!谷刺嵋裁惶崮潜玖钊朔艘乃�嫉淖览���雌鹄窗装拙痪唬�挥腥魏翁乇鸬牟逋蓟蚍缇盎��蚁氩煌赣惺裁蠢碛扇盟�词构�谌慈匀槐涣粼谠�Α�
她带我走进里头另外一个空间。走廊的两侧各有一间房间,我们先经过她的卧室,接着才经过那间清空的卧房;走廊衔接的另外一头则有浴室和厨房,因为这层楼本来是私人公寓而没有对外出租,所以还设计了一个空间,是房屋主人打算留下来当作工作室用的,就设置在浴室的旁边。
「很好呀,但怎么后来就出租了?」我四顾着原本该是工作室的房间,现在摆满了书和CD,是小沁平常看书的地方。
「结婚了,现在跟另一半搬去加拿大。」说着说着,小沁流露出羡慕的眼神,「好个义无反顾,两个人居然一起放弃了台湾的一切,只为了在一起。」
我还在打量着四周的摆设,因为小沁突如其来的感慨不禁转移了注意力:「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一定要去加拿大?留在台湾不能在一起吗?」
她苦笑着,「她们是一对拉子,在台湾同性恋是不能结婚的。」
「拉子?」我歪着头,疑惑。
「女同志的意思。」她若有所思地触摸架上的专辑,「加拿大已经合法了,什么时候才会轮到我们呢?」
如果合法了,如果可以结婚了,妈妈是不是就能从这个家逃走、和那个A。J。在一起,而不是继续受苦,最终选择自杀呢?
我忽然想起妈妈生前最后那段快乐的时光,心里头觉得沉甸甸的。
「走吧,」似乎是看见我脸上表情不对,她温和地摸摸我的头,「去看妳未来的房间。」
跟着小沁走进房间,因为前任室友才刚搬走没多久,大致上都还是很干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