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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胆子有多大，不是靠嘴巴说出来的，是靠遇到事情时候的态度来决定的。曹大胜嘴上说不害怕潘大海知道，可真的听到外面有动静的时候，他吓得是屁滚尿流，脸都变了颜色。

李翠花平时里总是担心这种事情会被潘大海知道，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她倒是有几分镇定，看到曹大胜那屁滚尿流的狼狈相，她鼻子里哼了一声，小声嘟囔道：“看你那点儿出息，天要塌下来也不用那个样子的吧？”

李翠花穿上衣服把卧室门开了一条小缝隙，看到倒头马闭着眼睛站在那里，手还是朝着墙角处指着，李翠花再看看潘大海，呼呼的睡觉中，并没有一点儿动静，她这才放下了心。想要出来看看倒头马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可还没等她出来，倒头马这次可真变成倒头马了，他的腿软了一下，就摔倒在地上。

倒头马摔倒在地的时候，着实把李翠花吓了一跳，她‘啊’了一声，身子猛的一震，可她又发现倒头马呼呼的打着鼾声时，心顿时放到了肚子里，原来倒头马只不过是酒醉后发了一个癔症。

重新关上房门，却已经找不到了曹大胜。明知道他在屋里的，能去哪里呢。李翠花掀开床单，原来曹大胜光着身子躲到了床下，冻得浑身打哆嗦，也不知道是纯粹冷的，或者是吓的。

“你出来吧，看把你吓的”李翠花此时对曹大胜真是嗤之以鼻，有些看不起他了。

“没、、、没事、、了吧”曹大胜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走出来，战战兢兢的问道。

“没事了，只不过倒头马那个该死的发癔症而已”李翠花说着，就把曹大胜从床下拉了出来。

“恩，什么味儿？”李翠花闻到一股味道，可说不清是什么味儿，她有猛吸了几下鼻子，觉得有些像是尿桶里的味道，可尿桶现在还没有拎到屋里来呢，哪里会有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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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大胜拍了拍腿上的灰尘，却发现自己的腿上脏脏的，有些水分在上面。李翠花也看到了，她又朝床下一看，“妈呀，那是啥东西？”

李翠花惊叫着，用手指了床下，曹大胜仿佛知道了什么，他的脸有些红了。

“妈呀，不会是你吓尿了吧？”李翠花说着，拿起手电一看，果然是曹大胜在床下躲着的时候，吓尿了。

“唉，人老了，胆子也小了”曹大胜说着，低着头开始穿衣服，因为他在这个女人面前失去了面子，怎么能再继续呢，还是趁早溜掉好些。

“你这就要走啊？”李翠花看到他要走，就笑了一下说。

“不早了，我得走了”曹大胜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小，几乎让别人听不到。

张大憨觉得此时的好戏已经收场，没有再看的必要了，他在曹大胜没有出来以前，先行溜走了。

看到了几个坏蛋的惨样儿，张大憨觉得特别出气，走路的步伐也轻快了很多。回到家里，也没有洗脚，只把外面的西服脱掉之后，连同身上的衣服钻进了被窝里，这个晚上，他睡的特别香。睡梦中，张大憨遇到了王艳丽，王艳丽看到他的时候，哭的很伤心，说非要跟着他过，张大憨嘿嘿的笑着，直到醒过来的时候，他发觉自己还在笑着，可看到黑黢黢的墙壁，他知道自己又在做美梦了。

张大憨回来的消息一传出去，方圆几个村子的老头们结伴来找他，非要让他重新把理发的活儿做起来，因为他们实在是忍受不了那个赵师傅的毛病，有人甚至在张大憨家里赖着不走，除非他答应为止。

城里暂时去不了了，张大憨在家里闲着也没有个收人，这次他终于同意了。刚好现在是十一月，正是一年到头的时候，刚好可以接过本属于自己的生意。

铜锣声再次响起，久违了的声音把李家沟的人都惊醒了，拉开灯泡一看，现在才六点，外面还黑着呢。

张大憨把剃头挑子放在村子中央一个竹林边上，这里背靠着山坡，两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竹子，就是有风也刮不过来。不知道是谁家的一堆干柴，张大憨用斧头截断几根，然后抓了一把树叶子用火机点燃，再把木柴放到里面，一阵黑烟冒出，紧接着里面就燃起了红色的火苗。

张大憨冻得清水鼻子都出来了，他把胳膊抬起来，想用袖子把鼻涕擦掉，可袖子到鼻子跟前的时候，他猛燃想起，这可是一千多块钱买的西服啊，和以前穿的粗布衣服可不一样，那个时候的衣服，吃了饭擦嘴，冒了汗擦汗，流鼻涕了就擦鼻涕，袖子上都发亮了，有人说可以在上面比刀了都。可现在的西服就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