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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的在我身上费尽心思？你不是有无数隐卫么？你不是手段了得么？你若诚心找我会找不到？会对我在外的情况一无所知？殿下，你的心思都放在哪里你自己清楚！”

暮云忱胸膛急促起伏，冷笑不已：“你对墨影当真是念念不忘，三两句话也要将他挂在嘴边！”

我深呼口气：“算了，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吧。”说着抽开手，往门边走去。

暮云忱身形一动，再次将我扣住：“当着我的面与其他男子搂搂抱抱，你还有理了？”

我突然火气上升：“我搂搂抱抱怎么了？我就这么一抱你就受不了了？那么你夜夜与傅清琳同塌而眠算什么？我就该忍受这些吗？什么芜子草，你们都当我傻瓜，傅清琳干嘛要当我的面说这些？不就是为了多给我一些想象空间么？请问殿下，你为什么要给她喝芜子草汤，那是做什么用的？！”

暮云忱周身火焰仿佛被突然熄灭，后退一步，脸色惨白地看着我。

我靠在门背，紧紧闭眼，我都乱七八糟地说了些什么？

我慢慢转身，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红叶。”

我一惊抬头：“宋玉？咦，你手里拿个苹果做什么？”

宋玉笑道：“公子与妍儿姑娘在屋内说话，我无事便四处转转。红叶，真是奇了，这府内有处热棚，里面养着各类果树菜蔬，这时节竟还能结出果子，我好奇之下便摘了一个。”

我漫不经心地应道：“哦。”不就是温室嘛，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宋玉仔细看我两眼：“红叶，你怎么了？”

我目光躲闪：“没什么。”

宋玉摇头：“不对，红叶，你究竟怎么了？同……他吵架了？”

我干咳一声：“没有。”试着转移话题：“宋玉，这果子好吃么？不如让我尝尝？”

宋玉沉默片刻：“好，你等着，我去替你洗洗。”

我吁了口气，在一边的长椅上坐下，脑中一片浆糊。自从决定留在暮云忱身边，我们俩都不敢触及任何敏感话题，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今天这一吵，我猛然发现，不去触及并不代表问题就不存在。傅清琳，皇位，后宫，这些都是藏在我心中的尖刺，我甚至都不敢去憧憬一下未来。想必暮云忱心中的这种尖刺也不少吧。

无力感就这么突然而来，打得我措手不及。

脚步声走近，我抬起头，宋玉手一递：“给。”

我把苹果放在手里转来转去：“这块灰斑是什么？宋玉你洗干净了没？”

宋玉眼睛一瞪：“我怎么会洗不干净？你放……”

我“刷”地站起来：“好你个宋玉！往常老与我斗嘴就罢了，现在好不容易见面，你还要说脏话！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说罢抡起苹果便要往他身上砸去。

宋玉急忙后退：“你干什么？又发什么疯？”

“你还说！”我奋力往宋玉的方向追杀而去。

宋玉慌慌张张地往前跑：“你你你怎么还这样粗鲁？！”

我追得气踹吁吁，心里却突然畅快起来，仿佛找到了从前与祈辰、宋玉同行的感觉。

我哈哈大笑：“宋玉，你跑不掉了！”就在我的手要扯上宋玉衣襟时，一个湖绿身影闪入我们俩中间，轻扣住我的手腕：“红叶，怎的了？”

我站住脚步，往旁边看去，不由傻了眼。暮云忱、朗少主、妍儿、绮雪都站在一边，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暮云忱闭了闭眼，走上前将我拉着往后一步：“红叶，你在干什么？怎对宋玉这样无礼？道歉。”

我头一扬：“我为什么要道歉，分明是他错在先。”

祈辰转头问宋玉：“怎么回事？”

宋玉委屈道：“我好心给她洗了个苹果，她说我没洗干净便罢，还要用苹果砸我。”

我怒了：“我不过就问了一句洗干净没有，你就冲我说‘你放屁’！”

宋玉愣了，张口结舌地看我。

祈辰低斥道：“怎能对红叶这样无礼？”

宋玉皱眉：“公子，我冤枉！我分明是要同她说‘你放心’，她自己没听完就炸刺，怎怨得了我？”

啊？头顶大群乌鸦飞过。

众人一呆，蓦地大笑起来。

我满脸通红，狠狠瞪着宋玉：“谁让你不说完的？”

朗少主突然止住笑，怔怔立在原地。绮雪扯了扯他的袖子，轻声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