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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仪无奈,喂了小小的一瓣给花田。
“喵!——”花田踮起脚来,两只小爪子搭在钟仪的膝盖上,顽皮地将剩下的橘子瓣全舔了一遍,再无辜的看着他。
钟仪:“……”
为什么花田不怕酸呢?
钟仪在阳光下眯着看着花田秃了一小片的毛皮,伸出手摸了摸,都能感受手指下薄薄的皮肉,钟仪有些担心,道:“花田,不许再貂毛了。”
花田抬眸,睁大着猫眼看着他。
钟仪笑了,摸着它粉红色的小鼻子。
一路上,钟仪都打开了车窗,任由温和清新的风吹进来,花田卧在他怀里,打起了小呼噜,似乎睡得十分安稳。
此刻,安都下了一场大雨。
花坛里开的娇艳的花朵都瞬间凋谢了,雨的湿意还残留在地板上,庭院里笼罩着一层阴寒之气,若是燕惠身体好的时候,大多是在雨一停,便和侍女们开始打理忙活了。
房间里,钟函缓缓地读着从河城巡抚府寄过来的信,燕惠带着淡淡的微笑靠在床上。
读完了,钟函道:“岳父岳母很担心,说是要过来看看。”
燕惠摇了摇头,脸色依旧面无血色,她道:“现在,我脸色不好,一眼便瞧出来了,不好。”
钟函轻轻握住她的手:“有些凉,放进去吧。”
为燕惠拉好了被角,钟函道:“好,到了你好了一些的时候,便让他们过来看看你。”
燕惠点了点头,看了看外面阴沉沉的天色,叹息道:“怎么下雨了。”
钟函走了过去,拉上了窗帘,又点上了蜡烛,暖暖的光照亮了房间,道:“现在好些了吗?”
燕惠笑了:“好多了,函,你真好。”
钟函道:“你若是好了起来,我便才是真的好。”
燕惠垂眸,道:“总觉得,好不起来一样,昨晚半夜的时候,突然醒了,喉咙里一股血腥气。”
钟函担忧,道:“那岳母寄来的药有用么?”
燕惠道:“应该有用吧,小的时候我生病都是那位老大夫给我看的,他医术高明,我娘一直相信他,现在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还去找他。”说完,便笑笑:“我觉得, 若是这雨停了,我兴许就好了。”
或许是那位老大夫医术却是高明,燕惠服药过了几天之后,便再也没有咳血过,但是还是不能着凉。
雨一直下着,下的人烦闷。
燕惠身子好了些,便催着钟函去了书院,最近不知怎么的,书院的老夫子似乎有意无意地排挤着钟函,燕惠担心他们会借题发挥。
钟函一走,庭院里更是晦暗了许多,凋谢的花儿落在草坪上,看着十分可怜。
许是知晓了燕惠心情正是低落之时,老刘管家带着满脸喜气,道:“夫人!小少爷回来啦!”
“……!”燕惠披着厚披风正坐在窗前,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庭院。
钟仪一看见燕惠,眼睛就泛酸,哭兮兮地喊:“娘亲!”
燕惠在惊喜之中都没有反应过来,怀抱着钟仪清瘦的背,哽咽道:“小仪?!真是小仪吗?让娘亲看看,让娘亲看看……”
钟仪抬眸,眼眶中盛满了泪水。
燕惠破涕为笑:“这么大了,怎么还是像小孩子一样。”燕惠拿出手帕擦拭着钟仪的泪水。
钟仪担心地看着她憔悴的脸庞:“娘亲,你生病了?”
燕惠遮遮掩掩:“没有……最近天候无常,娘亲着了风寒。”她微笑地抚摸着钟仪的眉眼:“小仪,你长大了。”
钟仪歪头:“真的吗?”
燕惠点了点头,笑吟吟道:“小仪长得俊,比你外公清秀,又比你爹爹英气。”她摸了摸钟仪柔顺的黑发,道:“走远一些,我看看长了多高?”
钟仪便走到了不远处,燕惠笑道:“好好好,是个俊小伙,我们家小仪……咳咳咳……咳咳咳……”
燕惠突然低下头,用手帕捂住嘴。
钟仪连忙走过去,轻轻拍着她的背:“娘亲,娘亲,你怎么了?”
燕惠挥挥手:“没……咳咳咳……没事。”
可是咳嗽似乎是突然和燕惠较上了劲儿,燕惠咳得越来越厉害,阿蓉端着药汤跨过门槛,看见燕惠低着头咳得满脸潮红,惊慌道:“夫人,夫人!快吃药!”
钟仪震惊地看着阿蓉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药丸便递给了燕惠,燕惠接过服下,钟仪连忙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