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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电话挂了。
又不敢给父母打电话,他们年纪大了,万一周浅易有什么事情,再把他们惊出什么毛病来。一路上急的直跺脚,终于到了医院,告知手术已经做完,没有生命危险,病人正在休息,还没来得及去看望,就被人抓着交费,等交完费从二楼上到六楼病房,这才见到周浅易。
那时的周浅易已经睡着。肋骨断了两根,绑了肋骨固定带。脸上有几处擦伤,做了紧急处理,脑袋上缠着纱布,腿上绑了石膏,看得聂双触目惊心。
主治医生的话再次回响在聂双的脑海:
“肋骨不碍事的,年轻人,好好休息,过一阵就能好。关键是他的右脚,脚底被重物压过,是粉碎性骨折。虽然做了手术,但我们也不敢保证能恢复原状。有可能会落下残疾……当然,也不是就彻底没治,年轻力壮,做做物理治疗,也许能长好。”
到这地步,已经没理由不打电话给爸妈。
爸妈得了消息急匆匆往医院赶,在楼道里就听到聂双母亲的痛哭声,周浅易被哭声惊醒,不满意地皱皱眉,睁开眼,刚好看到哭得鼻涕、眼泪齐流的母亲大人。
“哎呀,妈,你这是干嘛,我又不是死……”话还没说完,吓得母亲一把捂住他的嘴,“你个小王八羔子胡说什么?”
周浅易嘿嘿傻笑:“没事没事,你们别这样,就是出了个小车祸,肇事司机醉酒驾车,负全责。不过是伤了骨头,过一阵就好了。”
父亲只是叹气,他刚刚看过那份鉴定报告,怕现在说出来,吓到自己老婆,眼下见周浅易没有大碍,说:“我去找主治大夫聊两句。”随即推开门出去。
母亲坐在床边,跟摸小狗似的,把周浅易全身摸了个遍,一边摸一边问,这里疼吗,那里疼吗?
周浅易疼得直咧嘴,强忍住,倒抽一口凉气,“不疼不疼。”
“妈,我在这里陪哥哥,你回去给他熬点汤什么的,给他补补营养。伤筋动骨一百天嘛,人家医生都仔细检查过了,您就别担心了。”
这话提醒了母亲,她慌张地站起来,“你瞧我这记性,就是就是,我回去熬排骨汤,聂双,好好陪你哥,想吃什么,你去给他买。我煲完汤就马上过来。”
母亲出了门,楼道里传来父亲和母亲说话的声音,没一会儿,父亲推开门,叮嘱聂双:“聂双,你先照顾你哥,我跟你妈回去给你哥准备点吃的。”
“好。”
周浅易感激地看了妹妹一眼。
聂双坐下来,麻利地削着苹果皮,切开小瓣,递到周浅易的嘴边,问道:“怎么会想起突然去北京?”
周浅易嚼苹果的嘴巴骤然一顿:“什么?”
“还想瞒我?你是在从北京到燕城的高速公路上发生的车祸,说吧,好端端的,去北京干吗?”
“哦,去看望个朋友。”漫不经心的语气。
“别告诉我,你这朋友姓白,叫白木珊。”
“……”谎言被人拆穿,周浅易懒得再去解释,索性闭紧嘴巴。
聂双扬起手中的手机,“医院的人给我的。无意中看到居然有白木珊的短信,你们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周浅易干脆闭上眼睛,一副要睡着的样子。
“问你话呢。”一巴掌打在周浅易的腿上,周浅易“嗷”的一声,吓得聂双用手来回摸,嘴里叫着“伤到哪儿了”。
“我出车祸没事,倒是差点叫你给拍死了。”周浅易咧着嘴。
聂双缩回手,嘿嘿直笑,“你是我哥,命大得很,才不会有事。”
空气突然像是停滞流动了一般,安静的病房里,只有 消毒水的味道。
聂双想,或许他并不想提这件事,索性由着他吧,不信他以后也不说。
像是思索了很久,周浅易说:“聂双,我,前几天……去看白木珊了。”
“啊?你,去看白木珊?”她跳起来,“什么时候去的,你们见着面了?”
“你要是再大呼小叫,我保证一句话都不讲。”
“……你说你说,我保证老老实实听你讲。”
* * *
三天前。
周浅易在网上闲逛,阴差阳错,进了在聂双所在班级的校友录,刚好看到有人在议论白木珊的近况。
因为苗言东的缘故,白木珊的人缘在班级中一向不好。毕业后,即使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北京的一所大学,在同班同学中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