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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隼垂�４蟾庞捎谖沂堑某錾恚�钥墒拥男蜗蠓滞饷舾校�３Ｊ窍扔行蜗蠛兔妫�笥懈鲂院统逋弧？扇绻�鞘毙戳艘欢ɑ故恰�*”背景，今天写便是当代底层小人物的无奈了。因为我心中装满了形形色色众生的无奈。

虽然这姐妹两篇写的都是一对内心相爱的夫妻不幸和伤感的故事，都是弱者，都是反常（女高男矮和阴盛阳衰）的另类，所用的笔法也都是卓别林式的外谐内庄。但是前一篇的结尾是妻子死掉，后一篇则是失去丈夫。前一篇的人物没有姓名，后一篇有姓无名。这因为前一篇我有意不刻性格，只让一个个场面和面“说话”，后一篇我则努力以性格的逻推动小说。我是真正把他们作为“姐妹篇”来设计来写的。我想把它俩像虎符那样，最终合成完整的一个。

小说写得如何，自己说什么也没用，只有听凭读者说长道短。

此刻我想说的是一种感受，那就是许久不写小说的好处是内心的储存愈来愈足，张力也就愈大。笔落纸上，有如钻井，地下乌黑光亮的油自己会疯狂般地往外蹿。就像这次动笔的前两天，在牙医那里候诊时，忽来了这小说的动念，顺手抓起窗台上一条白纸，顺手就将小说的提纲写下来，连绝好的细节也蹦出来几个，快得叫自己惊讶。这种久违的写作*正是长期压抑之所获。直到完成这篇小说后，依然令我兴奋不已。接下来的短篇小说《胡子》便是在这种状态里写出来的。那几天真有“重返文坛”的感觉。

但我真的会重返文坛吗？不知道。因为此后无数个文化抢救的线索，各种遗产与传承人濒危的呼叫，以及不断从脑袋里冒出来的尖锐的文化思辨，很快就把我全部地占有了。

我不知道下一部小说由何而起，从何而至，这便是我的现实。我真的要将生命全部融入民族文化的抢救和保护之中吗？说不好。从小说家的角度看，这是一种无奈亦无助；从时代的意义上看，却是一种必须承担而不能推却的抉择。

关于散文写作的十个提问（1）

（笔答《中华散文》编部）

记：1990年以后，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散文热”，“女性散文”、“大文化散文”、“先锋散文”、“后散文”、报纸副刊散文以及网络散文等各式各样的散文纷争并起。对于这种散文热的现象，你如何看？

答：由于文化的市场化，对这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散文热”，要格外小心。它可能是商家导演的一种“商业造势”。当然，也可能是另一种“文化造势”，那是文坛的老毛病。喜欢名义，喜欢旗号，喜欢弄潮，喜欢有来头和由头。似乎这样可以乘风而起，人多势众，风头一时。往往“热”过之后，烟消云散了，留下的只是一片荒芜。其实散文最要平常心。一部小说可以闹得“惊天动地”，一篇散文却不会，散文没有那么大的体量和能量。

记：当前的散文创作，你认为存在哪些值得注意的问题？

答：相互重复，造作而不自然，编造情感这是最可怕的。

记：一条小鱼长大了，再也无法在鱼缸里生存。它被放进大海。但是从此后，这条鱼很烦恼，因为它再也没有撞过鱼缸壁。这个鱼缸壁，就是以往人们所定义的散文。以你的创作实践为标准，请重新定义“什么是散文”，谈一谈你对散文的基本认识。

答：小鱼儿碰到了自己的心灵，碰到了语言的灵性和自己的个性美，就碰到了散文的缸壁。小说更属于社会，散文更属于自己。但如今的小说在努力私人化，散文却致力于包罗万象而不堪重负。关于散文的定义，可能每个人都有一个说法。我想，不管怎么说，也离不开一句话：散文是抒发心灵的文字。如果再简一点，就是：散文是心灵的文字。由此来区别散文和随笔，即散文属于心灵，随笔属于大脑。散文源自心灵，随笔来自思考。散文更多情感色彩，随笔更多思辨成分。

记：“散文热”促进了散文的多元化发展；同时，散文的多元化，使得众多的写作者、读者对“什么是好散文”陷入了迷思。请你谈谈，一篇好散文的判断标准是什么？

答：第一，题材的发现性；第二，没有人使用过的细节；第三，语言讲究，有一些好句子。上边说的第一，表现作家对生活独特的视角；第二，表现作家对生活观察的敏锐与深度；第三，表现作家的文学（语言）才能。

记：当前的创作中，散文的审美特性在哪里？它通过什么独特的途径，去抓住和表现我们这个时代的复杂验？它怎么能够变成一种真正面对我们自身验、面对我们自身灵魂的这么一种语言方式？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