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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亨第一时间冲上去,不等他闭嘴,就卸下了他的下颌,点了他的穴道,免得他咬舌自尽,这才交给手下捆绑起来,一回头,看见凌若辰竟然倚靠在秦风胸前,一脸古怪的神情,不由得心中一酸,重重地咳了一声,“秦大人!”
凌若辰被他这声咳嗽猛然惊醒,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和这里的环境,急忙站直了身子,学着他抱拳一礼,“见过秦大人。”
“何必多礼?”秦风淡淡一笑,好奇地看着面前这个扮做男装的女子,“你就是那个识破了鞑子地雷阵的凌姑娘?”
“秦——”
凌若辰抬起头来,刚想开口,却如受雷击般呆住了,眼前这人,声音像极了秦翰,可那张清俊秀美的面庞,却没有半点与秦翰相似,再想到之前石亨说过的话,一时间心情大起大落,竟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石亨见她如此失态,满心的不舒服。这秦风原本就是朝中有名的美男子,与他同年入朝,虽然是一文一武,只因这秦风生性喜好摆弄火器枪具,时常与他往来,两人倒也算是投契,但他既然对凌若辰动了心思,再见她在别的男子面前这般模样,忍不住轻哼了一声,抢着替她说道:“凌姑娘并非中原人士,渡海来此,与亲人失散,正巧她的亲戚与大人同姓,亦是精擅火器,还以为会是大人,故有此失态之举,还望大人见谅。”
秦风点了点头,心下了然,便邀了石亨到偏厅一坐,稍叙今日围关之局。而凌若辰却回绝了他的邀请,独自一人留在这花园之中,对月无语,对花无心。
此秦非彼秦,茫茫人海,要如何,才能找到那人?
………【第十章 刺客】………
天刚一放亮,石亨就派人来请凌若辰了。
凌若辰原本还睡得迷迷糊糊,一听早上要审那个刺客草上飞,立刻就来了精神,草草洗漱完毕,就跟着去了。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一阵子拳脚肉搏的声音,还有那个草上飞带着异族腔调的冷笑声,“再用力点啊,就这么点花拳绣腿,给老子捶背都嫌轻了!”话音没落就是一个重重的拳击声,凌若辰推门进去,正好看到他仰面朝天跌倒在地上,啐出口血沫来,笑着说道:“这还差不多,再来几下啊,舒坦!”
凌若辰见他满身鞭痕,身上的黑衣都被打得破破烂烂,犹自傲然不屈,还有精神讽刺打手,真是够硬骨头的了。她被人领着坐到了侧席石亨的座旁,秦风坐在对席上首的第一个位置,见她进来,冲她轻轻点了下头,她不由的脸上一红,心跳漏了一拍,赶紧鄙视了下自己对男色的免疫力,坐好了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旁听人家刑讯逼供是正经。
方才动手的是喜峰口的守将,千户杨轶,之前被这个草上飞逼的差点连关所都丢了,自然是怀恨在心,出手也毫不留情,打得自己的拳头都有些疼了,见他如此嘴硬,正准备再补上几脚,就听得上座的蓟州卫都指挥陆超清咳了一声说道:“杨千户且慢动手,还是听秦大人有什么要问的吧!”
杨轶应了一声,愤愤地走回座位,一想到若不是秦风提前布局,在自己的卧房内设下假人伏雷,若是真的被这刺客刺死在自己的辖区内,光是这守卫不当之责,就足以抵消此次三关大捷的功劳了。更何况,秦风眼下是兵部的红人,火器局的头号专家,在他这里出了事,以后的升迁调职就不用想了,一辈子熬在这鸟不生蛋的关卡上,永无出头之日,叫他怎能不对这瓦剌刺客恨之入骨。
秦风喝了口茶,淡淡地说道:“像他这样的人,问不出什么的,只是杨千户不防去查查,昨晚守关的人,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如无内奸,此人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西厢房。自古内贼难防,杨千户还是先整整家务吧!”
杨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哼了一声,又无从反驳。
陆超点了点头,前几天一听说秦风在喜峰口巡视遇刺,就吓了一跳,昨天瓦剌人叩关差点破了喜峰口,还弄了陷阱阻击两关援军,虽然之后被他们大获全胜,也是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接到战报就快马加鞭赶来,没想到这瓦剌人还不死心,竟然连夜行刺,一副不杀秦风决不罢休的架势,若说是没有内奸应和,鬼都不信。
凌若辰听得无聊,又见杨轶七拉八扯地把守城的几个百户也抓来问话,气头上满口粗话,更是让她全然没了兴致,原本以为会像小说里那般弄个十大酷刑什么的,看这个异族帅哥受虐后会不会屈服,却没想到这么三两下就转去查什么内奸,一点意思都没有。她打了哈欠,一低头,正好看见躺在地上的草上飞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