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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进去？跳到哪儿，卫矛觉感到十分迷惑，但还是按着华强的命令在不停的大声骂。

这时，街道上已经恢复的平静，可是周围的居民还是紧闭门窗，不敢露出半点灯光，鬼子用手电辨认着尸体，开来一辆卡车，把尸体分类扔了上去。

华强押着卫矛走进鬼子的队伍，当他经过那辆坦克的时候，突然跳起，“咚”的一声扑在坦克顶上，然后咔嚓一声掰盖子，“嗖”的一下跳了进去。

说是慢，那时快，卫矛突然明白了华强的话，他也立刻跳上去，钻进坦克，鬼子立刻射击，子弹打在坦克铁皮上，溅出噼噼啪啪的火星。

卫矛跳进坦克的时候，发现里面的两鬼子已经被华强扭断了脖子。

“你在后面打炮，听我的口令！”

“嗯。”卫矛虽然没有进过坦克，但以前当兵时候打过炮。

“八嘎——”鬼子嚎叫着，向坦克聚集，不停的抬枪射击。

华强一推扶手，转动方向盘，嘁嘁喳喳的把鬼子压成了肉泥。

这时，远处一个个小分队闻讯赶来，集结后，出现在路口，迅速摆出各种路障，他们必须迅速制服这头失控的野兽。

“开炮！”华强喝道。

“砰！”

华强听声一声巨响，真的耳朵有些发麻。他发现老式坦克里面很不舒服。但卫矛在后面兴奋的大喊，“真过瘾，小鬼子们，都去死吧！华强，我们冲过去，再把它们压成肉泥！”

“不行！”华强心想，这个笨蛋不是当过兵吗，难道不知道军队里还有制服坦克的手雷，炸药……再说坦克的汽油也会用干的！

是的，卫矛不知道！像他这样的老东北军那里见过坦克啊，所以，当他第一次进来时就觉得这玩意儿是最牛的武器，没有东西能挡得住！

“为什么？”卫矛还在纳闷，华强就跳转了方向。

坦克掉过头，就一轩一轩的压着街道上的尸体和杂物向城外奔去。

城里集结的鬼子有2；3百人，他们一看坦克跑了，就立刻跳出障碍物，跟着追了上去。

“喂，华强，我们为什么要逃啊……嗯，也好，我先逃到山里，等我召集兄弟们，再打跟着坦克打回来！唉，不过，至少让我再打几炮吧？！”

“去，把这个挂在顶上！”华强从怀里掏出七色旗。

“什么？要逃跑，还要打这么大旗帜？！我说，你没打过仗，就听我的好不好？！至少有点战术意识？”

“战术？”华强冷笑一身，“快挂旗！”

坦克呼呼的直往城外冲去，像夜里一头狂奔的猛兽，后面的鬼子挥舞着战刀长枪紧追不舍！但他们并不着急拦住它，狡猾的鬼子小队长想，让他逃回革命党的老窝，这样就能把暴动的匪徒一举消灭，斩草除根了！

“喂！你吓搞什么？”卫矛往前看着大声喊道，“哪有敌人的营地里逃的？！”

“我从未说过要逃！”华强冷静的说，“坐下！准备开炮！”

十一　1932哈尔滨（11）夜之光

玉莹醒了。

“华强，华强……”

玉莹眼前一片漆黑，也听不到任何回声，她记得自己睡着时还在华强的怀里……她摸了摸自己，身上还穿着白色的裙子，身上的伤口还有些隐隐发痛，她慢慢摸下床，按照记忆中的位置，摁开关，可是没有反应——又停电了。

她推开屋门，走廊上有备用的蜡烛在闪动着烛光，虽然光线不亮，但足够看清道路了。

玉莹发现诊所里空无一声，可能是下班了，夜里也无人值班吧。他又喊了几声，华强不在，铁锤也不在。她有不由的警觉起来。

玉莹贴着墙边慢慢的往前走，又下了楼梯，到了底楼，又走了一阵，突然，她看到一扇门半开着，里面有光。紧接着玉莹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老伴儿，你真的找到兽骨片了？”

“嗯，在哈尔滨城西约23公里处运粮河右岸的阎家岗，还真巧，我们今天还发现了华强！”

“我说吧，公主的计算是不会错的，尽管时空跌振的几率很小，但一定会发生，好了，还是让我来看看兽骨片……”

他们在说什么……玉莹听着感到非常奇怪，她悄悄的垫着脚，走到门缝边，小心的往里看，只见屋里是两个老人——老李头和麦大妈。老两口坐在一张小桌子前，他们中间有一截蜡烛。说来奇怪，那小半截蜡烛只有大拇指那么粗那么长，但发出的光却像100瓦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