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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有人冒头,大管家欣喜无比,鼓动起来益的有力,等他再次闭住嘴后,段缺从人群里施施然走了出来。
人群中,在账房当差的宋维见状忙给段缺使了个眼色,段缺亦回了他一个之后轻轻摇了摇头。
此后任大管家再怎么舌粲莲花,却也无一人应征,最终便是段缺与范九领了守夜的职司。
大管家免不得要给两人一番褒奖,范九却只是咬着一句,若这次差事办完,无论如何得给他调个差事,那书房他是再不愿呆了。
见范九说到书房差事时咬牙切齿的摸样,段缺由不得失笑,世事离奇,我之珍宝,他人则弃如敝履。
大管家再次重申了重赏,复又给两人一番交代之后,挥手谴散了人群,宋维顺势凑了过来。
“我等为躲避道门追索才栖身于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嗯,道友之意我明白,不过这趟是非去不可了”。
这么些日子处下来,宋维也已知道段缺的脾性,这是个心性坚毅果决之人,什么事一旦拿定主意之后就由不得别人劝了,好在他也不是好出风头冒险的谨慎人,宋维虽是好奇非去不可的理由,但段缺既然没说,他也就没再多问。
“宋道友见多识广,依你看这所谓的妖祟有什么玄虚?”。
宋维闻问,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道:“飞石击瓦,虚空飘灯都是狐祟的老把戏,范家小姐这儿也不会例外”。
“狐妖?”。
宋维点了点头,“要说世间百兽之中除了猴猿之外,就以狐辈最为通灵。是以兽妖之中彼辈甚多,尤其是这十丈红尘之中灵力稀薄,修行不易,是以人间世中能成些道行的兽妖常是非猴即狐,但猴猿天性不喜近人,能在省城这等闹市里为祸的,十有**都是狐辈在作祟”。
“那我今晚就会会这些狐妖”。
“如今我二人是一损俱损,你既执意要做此事,说不得老朽也要搭把手儿了,只是行动之前还需好生谋划一番。既不能露了咱们的行迹,范老翰林那里也需提前想个好说辞,这老官儿可是一心奉儒,从不信什么怪力乱神之说的”。
等两人谋划完时天色已是薄暮时分,段缺跟在亲自来促的大管家身后进了内府。
天色还不曾黑定,范文绣所居的小院中已遍燃起灯火,架架错落摆放的灯树旁边还立着面面铜镜,明亮的灯树再经镜光相映,益使得整个雅致的院落亮如白昼。
段缺与范九一左一右守在门外,只不过往常活是个话痨的范九却说不出一句闲话,只是不时的抬头观望天色,天色越黑,他的脸就越白。
他这模样只看得人噱,段缺索性不再望他,极力控束住体内的灵力波动后顾自闭目养神。
月起西海,繁星满天,外间隐隐约约传来的“梆梆”打更声刚一结束,正方屋顶上猛的响起一片哗哗的落石声响。紧接着屋内突然传出一串异声,紧张到极点的范九刚惊呼出声,段缺已猛然睁开了眼睛。
此前不曾感受到半点灵力波动,这妖狐竟不是从正门处来的。
反手过去推开房门,就见数盏油灯飘飘虚虚的从灯树上飞了起来,与此同时,范大小姐强行从祖父手中挣脱,开始撕拽起头和身上的衣裙。
鬼哭之声响起的那刻,被油灯晃到面前的范九眼仁一白,直接晕了过去,满脸忧急的范老翰林虽没有晕,却是喉咙沙哑的哭都哭不出了。
向范翰林等人施展新学道术的同时,段缺异常清亮的双眼中已有一阵水波似的涟漪泛起,老翰林等人昏睡过去时,天眼亦已看清楚了狐祟的根源。
一个全身黑衣的年轻女子与范小姐全身合作一处,她每一举手投足,范文绣便有样学样,大活人生生成了傀儡。
不过灵修四重的小狐妖就敢出来作祟。
老翰林等人不声不响的昏睡过去,黑衣狐妖顿时察觉不对,便在这时,身前细石铺就的地面上突然出数颗嫩绿的青芽。
青芽一露头立即疯长,说慢实快,转眼之间便已长成粗如儿臂的荆棘,四支荆棘如同囚架般交缠结错,将从范文绣体内脱出的黑衣女子紧紧困住,任这女子怎么挣扎也没法脱困。
这灵修七重的木荆棘还真是好用!
段缺扶住软瘫下去的范文绣,挥手布出灵障将黑衣女子缚死之后,再一招手,房屋正中苍翠欲滴的荆棘顿时越缩越小,直到最后依旧缩成四支青芽没进地中,一切复又恢复成了原样。
就在这时,段缺左手搀着的范大小姐悠悠睁开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