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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毛！你别顶嘴！明，求你了，他是我的邻居，我们一起长大的，明！我们一起打过仗，你放过他吧！”三炮说。

明并不想杀人，他没有理会金刚的叫嚷，用膝盖朝五毛的裆部一顶，顺手把匕首收了回来。五毛一下捂着裆部瘫到了地上，三炮赶紧过去扶他起来，嘴里还不忘对明说谢谢。

“不客气，我只不过今天不想杀人而已。”明淡淡地说：“吉娜的家当你们看着办吧，金刚，我们走，你该包扎一下了。”

三炮把五毛扶回了下营。五毛的裆部足足肿了几天，让三炮怀疑是不是那里丧失了功能。五毛嚷着要去找明报仇，被三炮死死拉住：“你活腻了！知道明是什么人吗？上次干掉Q少将的就是他！上营的都是职业军人，就你，就知道用蛮力，你好好赚点钱，回家盖房子娶老婆就算对得起你爹了！”

五毛忿忿不平：“总有一天我也要到上营去，天天去酒吧！”

“就你？枪都打不准，知道什么叫专业吗？留着你的小命吧。”三炮讥讽道。

五毛没跟三炮继续吵下去，心里却在暗暗叫劲。

明帮金刚包扎的时候，金刚的大嗓门一直嚷嚷着，明不声不响。

“吃点消炎药，皮外伤，半个月就好了。”明说。

“没想到阴沟里翻船！被两个下营的杂碎打成这样。”金刚还有些火气。

明说道：“喝了酒还打什么架，你最近是没地方发泄是吧，可以每天打打沙包。”

金刚叫道：“还不是你惹的！齐少将一死，咱们就没活儿干了，我又不像他们去走白货，不喝酒我能干嘛？”

“那就自己找点儿事情干，酒，是毒药。”明说完站起来走了。

“今天的事，谢谢了。”金刚对着明的背影说。

“不客气，我只是讨厌喝东西的时候被人打搅。”明说道。

金刚在身后叫住明：“明，你加入我们小队吧，我们需要你这样的狙击手，你老一个人晃荡也没劲，对吧？”

明回身看了看金刚：“好吧。”

回来后的第三天，中间人把明的加工佣金送了过来，脸像盛开的花朵：“明！我说了，你是最专业的！去了五个，没一个活着回来，你一枪就搞定了，下次有活儿我还找你。”

第一章 雇佣兵（5）

明点了点钱，对中间人说：“第一：别把我跟你的那些混混扯到一起；第二，你的活儿我想干才会干。”

“对对对！那些混混杀手跟你怎么比啊！不是一个档次的，明，别的雇佣军都去走白货了，你怎么不去？”

“脏！”明回答。

“明！你这样的生活多沉闷啊，有空到我的园子玩玩吧，我叫姑娘们给你优惠。”

明知道，园子就是中间人在雇佣军营里开的妓院，他淡淡地说：“更脏！我又不是小黄瓜。”

“明，我觉得你做加工更有前途。你做记件，一个兵才50美圆，而且，你并不是次次都能拿回身份牌来证明。加工来钱更快，用不了你多少时间的，你考虑一下吧。”

“我知道。”

……

中间人走出明的小楼的时候，仍然没有说服明，他知道，明做杀手可以帮他挣更多的钱。做雇佣军的代理，他只能提成10％，像明这样“记件”的，并不是次次都有那么好运气——能找到个将军，也不能从“工资”里捞到什么油水。而且，在这里，将军的价钱并不会比一个普通“毛胚”高多少。更重要的是，做“毛胚”可以提到30％或者更多。

明不是个在乎挣多少钱的人，但是更令中间人纳闷儿的是，明一次园子都没光顾过，难道他连最起码的生理需要都没有吗？中间人想到这里，摇了摇头，谜一样的明，自己阅人无数，却从没见过这样的狙击手。

明知道，自己可以去领“工资”，但是那样就要在非战斗期间帮顾主走白货——押运毒品，明不喜欢这个东西，因此宁愿做“记件”，来去自由。虽然少了每月5000美圆的工资，但是明花销也不大，只是偶尔跟死鱼买几件趁手的“工具”而已。在上营里，只有明和金刚不走白货，下营还没人有资格做，走白货并不是从安送到白那么简单，在路上随时都可能被袭击。

每次明前脚一拿到钱，死鱼后脚就像个猎狗闻到猎物一样追了过来，“明！又有进帐了？要不要工具？激光测距望远镜！带红外和夜视的！绝对好用。”

明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