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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可以让您释怀所有,那些自以为是的念头再不会出现在我脑海,我就是我,我就是您的,您就只会拥有我,您再不会失去,再不会变得疯狂,因为,您若狂,我亦狂——”
张英发听到这番话,神色惊讶,抬头向南宫策望去,竟见他双拳紧握,眼神中有他未见过的壮阔波澜。
“爷,我有了体悟,很深、很深的体悟,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能将你我分开!”
南宫策霍然站起身,神情是前所未见的动容。
“滚,你这办事不力的东西,先滚回去将灾民的事给朕办妥,其他的,等朕想到该怎么处置再说!”大袍一挥,要他滚蛋。
张英发回一神后立即叩首谢恩,慌忙退出。
男人走回屏风后,深情与凌厉的一眼同时射向床上的人儿,女人正热泪盈眶地与他相对。
他定在原地,目光灼人的与她凝望,良久,嘴角一牵,隐隐地笑起来。
“爷!”她对他展开双臂。
他不疾不徐的走向她,没让她抱住,而是伸手挑起她的下颚。“你说的,字字句句是真?”
“肺肺之言。”她心潮澎湃,热泪滚滚。
他震了一下,捏着她下颚的手紧了些,“那别再忘记了……”他猛地将她扯进怀里,牢牢地紧抱。
她闭着眼,两行清泪就沾在他银白绣龙的丝绸薄衫上。
御书房里,南宫策雍容的坐在龙椅上,慢条斯理地揭开杯盖,饮了口茶,意态悠闲的瞥向立于一旁瑟瑟发抖的人。
“你可真中用,才短短的时间,就能将朕的朝堂搅得天怒人怨?”
姜明面色如土。“这……您既肯重用臣,臣就只是尽责的将事情办好。”
“尽责?”他一脸的讥诮。“你可知朕为何要重用你这厮?”
“臣……有才。”
“你还真敢大言不惭啊?”南宫策笑得极为阴险。
他蓦然缩瑟了身子。“臣……臣……”
“够了,告诉你吧,朕只是利用你。”
“利用臣?”姜明不由得愕然心惊。
“是啊,你这蠢蛋还有可利用之处,该感到欣慰了。”
被羞辱,他的脸立即涨红。
南宫策睨了眼,哼声。“你就继续结党营私吧,努力为奉宁王铺路,朕不会阻止你的。”
姜明听了这话后,双眉立即又往上挑,有了喜色。这是默许将来让千儿继位为帝的意思吗?
而他所说的利用,莫非就是利用他来为千儿的未来铺路?
“奉宁王明年十五岁了吧?是该替他做些打算了。”南宫策突然又说。
姜明竖高了耳朵。这又是在告诉自己什么?莫非……等千儿成年后,他就要禅位了吧?那就太好了。
知晓他所想的,南宫策冷笑。“十五岁前,朕打算将他送至燕国当质子,成年后再召回。”
“什么?!”那后头的话立刻让他跳起来。“送去燕国当质子?他是您唯一的弟弟啊!”这南宫策太狠心了吧!姜明在心里大骂。
“就因为他是朕唯一的弟弟,也是目前,朕唯一的继位者,所以才更要将他送走。”
“此……此话怎讲?”姜明吃惊到连舌头都打结了。
“你是他舅舅,怎么不懂朕的用心呢?”南宫策阴笑起来。
他一愣,暗道:你的心思谁能懂?“这……”
“回去想想吧,其实,之前你这外甥就曾得罪过朕,与朕的废后有染,废后被处死,朕却饶他无事,你说这是为什么?”
姜明心惊。他竟不知道有这事?
南宫策撇嘴又是一笑。“朕还是念及这个弟弟的,你回去吧,想想朕为何要利用你,又为何要放过奉宁王,想通了,就知朕用心良苦啊!”
他听得三头雾水,想再多问两句,李三重已出现赶人了,没法多问,只好先回去,如南宫策所讲的,好好想个清楚再说。
这场冬雪下得很急,才弹指间,御花园里的红梅已覆上一层厚厚的皑皑白雪。
女人鹅蛋脸,黛眉如钩,肤若凝玉,一件贴身的短袄将她的身材勾勒得曼妙动人。
她撑油伞走进驭龙亭时,那浑身散发着帝王之气的男人,已坐在那享受寒风的吹拂。
靠近后,她立即娇媚福身道:“臣妾见过皇上。”
南宫策凛着一张波澜不兴的脸。“起来吧。”
女人起身后站到他身边去,没他允许不敢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