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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并没有替她擦拭眼泪的意思，他只是揽着她在床沿坐下：“红叶……看看我……”

红叶睁开眼睛。透过朦胧的水雾，眼前的那人还是那样美得不入凡尘，仿佛一切前尘过往从未在他身上留下过任何痕迹。而自己的心已经这样千疮百孔。她简直有些恨他了。

红叶咬牙闭眼。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时开始动了心。

她只记得，当他在漫天风雪中决绝转身，将她一人留在明王府门前时，那一刹那她心中的绝望甚至淡化了与暮云忱重逢的心悸。

银雪针入体之时，她的心远比身体更痛。

当他亲手为她带上的手镯又被他亲手劈断时，她同时听到了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

红叶猛地别过脸去，泪水肆虐。她终于肯承认了，原来一次次无望的逃离，不过是因为从来不曾亲耳听他说过一声“爱”。飘泊在这个孤单、陌生的异世，她是那样害怕这种无根浮萍似的爱有朝一日会死无葬身之地。

于是一个躲闪，一个怯懦，两人终于渐行渐远，直至连看一眼彼此的背影都成了一种永远无法抵达的奢望。

以为此生再不可能会有交集的时候，满心绝望的她却等到了他黄泉碧落的誓言。

可是为什么，誓言之后，他再度悄然离开？

红叶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碧落黄泉，你在哪里？”

质问令语言如此无力，因此墨影沉默不语。他强自压抑着心脏的抽痛，深深俯头，微颤的唇吻上怀中人儿带泪的眼角。唇沿着泪痕一路向下，滑过她的脸颊，落在被泪水渍红的樱唇之畔，辗转流连。

茉莉淡香若有似无，而她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忽远忽近、不可掌控的距离。红叶猛地偏过头，唇密密迎上他的唇。

墨影听到自己脑中“轰”的一声炸响。再也克制不了自己，修长的手指扣紧红叶的后脑勺，他毫不犹豫地加深了这个吻。他的舌扫过她口腔中的每一处肌肤，最终锁住她的舌尖，不再给她任何躲闪的机会。唇舌狂乱厮绞，扣在她身后的手仿佛要将她揉进他的体内。

快要窒息的红叶伸手去推墨影的胸膛，却发现自己早已瘫软在他怀中，完全找不回一丝力气。她再也无力支撑自己，身子一软，往后仰倒下去。

墨影显然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在她仰倒的同时也被她带倒下去，精壮的身躯瞬间覆在了她的身上。紫瞳微带茫然地向下看去，身下的人儿被浸渍得鲜红湿润的嘴唇闪着诱人的光泽，诱惑着他俯下头去，含住那瑰丽的花瓣。冰凉贴交的唇、火热纠缠的舌，仿佛有无名烈火在体内流窜，墨影脑中的最后一丝清明告诉他，再吻下去，事情就要不受控制了。

墨影猛地探起身，垂目凝视着身下正在“咕咕”轻叫的红叶，嗓音暗哑：“红叶……怎的了？”

红叶目光躲闪着别过脸去：“透不过气来……”

墨影低笑，失力般伏下身去，脸贴上她的脸颊，轻蹭着她细腻柔滑的肌肤。触感如此真实，完全不同于梦中的虚无空幻。怀中这样柔软而充实，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人生终于开始走向圆满。墨影强自压住心内的惊涛骇浪，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红叶转过头来，双眼迷蒙：“你……在说什么？”

墨影深深看她，轻笑着摇头。

红叶怒视着他，嘟起嘴来，不满地往旁边挪了挪。

摩擦的肌肤瞬时燃起火焰，最后一丝理智也被燃烧殆尽。墨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往右一移，将她锁在身下，手探入她的衣襟，微颤着握住她胸前的柔软，缓缓揉捏，轻触她耳廊的红唇中吐出的声音满含媚惑：“红叶……可以么？”

阵阵酥麻感从胸前扩散开来，红叶脑中一片空白。她只能紧紧揪住身下的床单，徒劳地想控制住自己周身不住的轻颤。

等不到她的回答，墨影不再追问，唇微微下移，触上她柔软的耳垂，含在嘴里轻轻啃噬。握住她柔软的手缓缓松开，一路向下，滑过她细腻柔滑的肌肤，停在平坦温暖的小腹上，温柔抚摩。

红叶脑中轰响，身子颤栗着绷紧，不知何时环在了他背上的手指尖深深掐进他的肌肤。

墨影额上沁出薄汗，唇微微张开，放开她的耳垂。红叶刚松了口气，他的唇却又顺滑而下，轻吻着她颈间的肌肤，然后继续下滑，隔着衣襟含住她胸前的柔软，牙齿轻咬微微突起的顶端。盘旋在小腹上手继续下移，终于微颤着覆上那片幽深的丛林，修长的指向着温暖处轻扣，颤抖着没入柔软。铺天盖地的快－感从指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