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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他傍边那位黑瘦仁兄亦连声冷笑:“你戴玄云在道上不错是个角色,我们‘白马堂’的哥们却也不是叫人唬着混世的,要踩我们盘子,大可把原因明点出来,藉事生非,算不得磊落!”
戴玄云被这两人一说一讲,不由闹了个满头雾水,有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犹当对方是在故意混淆事实真像,存心给他扣个莫须有的罪名,这一猜疑,怒火更炽:“我不知道你两个东西是‘白马堂’的那一号鸡零狗碎,也不明白你们是在扯些什么闲淡,如果你们想胡编故事,捏造谎言以图掩遮那段血淋淋的丑闻,我劝你们尽早别打这个谱;我今天既然来了,若不还我一个公道,要不抄翻你们‘白马堂’众人的祖坟,我就算你们大伙凑出来的!”
那赤髯人物仰天狂笑,声似霹雳:“真正是见识了——想我‘烈火星君’应瞻铁血江湖三十余载,领率‘白马堂’十有七年,却还是头一遭遇上这种跋扈嚣张,不可一世的匹夫,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样三头六臂,如何抄翻我们的祖坟!”
那黑瘦仁兄阴寒的接口道:“是可忍孰不可忍,瓢把子,与这等狂徒何须多言?下手做了才是正经!”在这人身边,一直沉默无言的一位高挑汉子,这时锁着双眉低声道:“洪二哥,最好把话问清楚,我看其中或有误会——”叫洪二哥的这位一瞪眼道:“有什么误会?一青,你可别剃头的担子——一头热,你顾念着姓戴的同你的好友曹世彪交情不恶,姓戴的可念及这段情份来着?如今人已找到门上,硬是要踹扬子砸招牌啦,你还有什么好琢磨的?”
戴玄云猛然身子一震,吃人似的死盯着那面容清癯的高挑个儿,一个字一个字的问:“你,就是仇一青?”
对方苦笑一声,十分客气的道:“在下正是仇一青,与曹世彪份属至好,想世彪曾在戴兄之前有所提及——”嘿嘿笑了,戴玄云笑得好生硬,好僵冷,笑得不透一丝笑意,笑得竟是那般惨厉狠酷,笑声中仿佛洋溢着血腥气息:“他提过,曹世彪给我提过,他说起你们是如何结识,如何兴味相投,又如何交若君子——”仇一青略带苍白的面孔上浮现起安慰的笑容,他挚诚的道:“世彪与我交往多年,相知亦深,难得他在戴兄——”一声暴喝,戴玄云打断了仇一青的话:“住口,谁和你称兄道弟?亏你厚颜无耻,还在老子跟前扮痴作呆,演得好戏,曹世彪交了你这种朋友,算是有眼无珠,算是倒了八辈子邪霉,仇一青,今日要不将你剖腹剜心,生祭我世彪兄弟,我恁情也将一条老命搁在此地!”
仇一青僵窒瞬息,受惊至巨的颤着声道:“你你……你说什么?世彪他他他……他怎么了?”
戴玄云身形一偏,破口大骂:“去你娘的,先拿命来再说!”
于是,两条人影突然飞起,由左右向戴玄云挟击而下——是那六个为首者靠在最后面的两个,这两人年纪都轻,而且,俱皆强猛如虎4餍�谱苛⑷缟剑��址只樱�街焕咸俟髌瓶昭6叮�岸5薄弊蚕焐�校�苑脚�吹囊话炎辖鸬叮�欢酝�啵�彩毙钡匆槐撸��桓龃笮�囟党鑫宀剑�咸俟鞣�杀┐颍�菜泼苡昕穹纾�彰婕湟呀��牧矫�允直频昧��笸耍?
那洪二哥一看不是路数,加上怒火膺胸,不克自己,半声不响的从石阶上猝掠骤至,手上一条亮银鞭宛似蛟腾蛇游,变化莫测的玫了过来。
戴玄云亦是一个劲闷着头狠干,他右手的老藤棍倏忽敲出,竟是又准又重的砸歪了敌人鞭头,左手老藤棍闪电般点戮,稍差分厘未曾戮中洪二哥的小腹,却将这洪二哥惊得“猴”的一声,倒翻六尺。
脚步侧滑,戴玄云躲过削顶的一对铜钹,双棍齐出,震得那把紫金刀连人斜冲老远,他反脚回踢,脚尖与他的另一只脚形成直线,擦过那使钹者的鼻尖,只一阵劲风带起,就险些把这位仁兄扯横!
“白马堂”的瓢把子“烈火星君”应瞻也沉不住气了,这近乎一面倒的形势教他好生难堪,尤其在自己大门口,聚多人之力居然顶不住一个匹马单枪的独角儿,这等筋斗,如何栽得起?他暗一咬牙,恶狠狠的吩咐:“任什么也顾不得了,兄弟们,并肩子朝上围!”
就在他的一干手下正待冲扑上去的一刹,仇一青突兀跃向场中,双手高举,声音嘶哑凄厉的大叫:“住手,住手,请大家通通住手,我有话说,我有冤屈要申碍…”如此亢烈惨怖的呼号,尾音又拉得颤抖悠长,不但立时慑窒住了“白马堂”动手与未动手的人,连戴玄云也不禁收住势子,满心疑惑的瞪着仇一青发呆!
“烈火星君”应瞻在一楞之后,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