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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天兵天将,灰飞烟灭,徒留热血。
太白,云姬的脸刷的一下子惨白,似是被吸走了所有的力气。
念翕一袭黑裙翩翩,腾了一朵黑色的云,飞在半空之中,看地上的只影犹如命贱蝼蚁,她哈哈大笑道,“如此,你还不下手吗?”
她杀人不见血,惨无人道,若是不将她一网打尽,祸害苍生。
所有人的心里都有这个认知,所有人都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可是却谁都不能,不忍出手,因为她的墟鼎里锁着一个人,那个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的人,他们最亲的人。
“啧啧,真是情深意重呢。”念翕笑着轻叹道。
她站在半空中袖子又是一挥,落荒泽数万年的基业突然燃起熊熊烈火。
焱宸猛地上前,大吼道,“不……”
“不?”念翕好笑,“孩子,我好歹也是你父君的侧妃,怎么处置落荒泽,我还是有这个权利的。餮翕众”
袖子再一收,大火消失,落荒泽也消失。
太白傻了。
天下苍生,命息只在这女子的清风两袖,一颦一笑间。
他们站在空地上,周围再无鬼族痕迹,天空下起了蓝色的雨,鬼魅妖谲,那雨水点滴不沾念翕的身,却将梓尧等人淋得狼狈不堪。
念翕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同情怜惜的扫视着地上这些失败的人,最终将视线定在那个眉目间矛盾沉痛的男子身上。
“我给你们三日考虑时间,梓尧,我要你对我俯首称臣,不,是称奴,性。奴,我要让我墟鼎内妄图取代我的贱丫头看着你跪倒在我裙下的样子,我要你们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等我玩够了,我还要你亲手将她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
“若你不答应,三日后,我定血洗三界,让你们这些自认为有情有义的人自此消失在天地之间!”
她的声音冰凉入骨,脸上却带着妖冶的笑,说罢这些,再没看这些人,转身,不见。
梓尧,焱宸等人站在这蓝色暴雨下,萎顿又痛恨,一下子竟然不知道何去何从。
突然天界响来一声骇到极致的尖叫,仔细听去,竟是蓁蓁。
大家御剑的御剑,腾云的腾云,都试图用最快的速度飞上天去,天幕却好似被撕破了一个大洞,念翕神出鬼没的出现,又消失,身下却夹了一个麻布袋子,里面赫然装着一人。
待到他们赶到天上甫一站定,便看到了重伤的庞乔,贪狼和蓁蓁,以及一族缺胳膊残腿的天兵。
蓁蓁朝念翕离开的方向哭嚎着,“父君!!!”
梓尧,云姬,仕林,太白这些天族之人心里急遽下沉。
*
九重天,长定殿。
此时聚集了一群人,包括天族仙君和鬼族帝君,云姬,舞桢,阿萌等。
人人脸上无不忧心沉痛。
鬼族守灵上神念翕幻为妖神,第三次大战一触即发。
虽说这一次与先前两次大战相比,没有了与鬼族的争斗,反而得到了鬼族帝君这位同盟,使天族不必腹背受敌是件好事,可如今鬼族的情况大家也听说了,全族不过就剩下了帝君和得了失心疯的帝姬。
天君被抓,生死未卜,天族的混乱心惶也是前所未有的。
现在能靠的只有少君梓尧一人,可是,那妖神体内锁着他心爱之人,他能否为了苍生而牺牲小我,至今,仍未听到他的表态。
贪狼星君为护天君被妖神所伤,这时也顾不上休息,恭声道,“贪狼失职,少君却饶恕与我,属下感激在心,可如今情势所逼,已不能因阿念姑娘一人而放过妖神念翕,否则生灵涂炭,后果不堪设想。”
此话一出,得到大部分仙君的赞同,唯独太白和文曲星君未出言。
文曲星君是少君舅舅,于私确实不忍外甥难做,可太白却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带领的天兵被念翕所杀,此时不言不语,已有同僚不满。
托塔天王便是其中之一,他模样严威,呵斥太白的声音掷地有力,“太白,你身为天族仙君,你的手下被妖神所杀,你不想着为他们报仇雪恨,却要当那缩头乌龟吗?现在可不是你抱大腿的时候!”
言下之意,若是少君为一己之情寻了私,他身为臣子必须忠言逆耳。
太白脸色很不好看,并不是因为托塔对他的冷嘲热讽,而是那队天兵,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受他差遣,感情也增深,他们魂魄不得超生,其实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悲痛。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