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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翩然，瞬间掠至交锋的两人之间，声音带着微风细雨的清凉，“师兄，停手。”

“燕赤霞，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们手上从未染上人类一滴鲜血么，”问简皎然如月的眸在夜色里闪烁着盈盈光亮，像是千万繁星落在眼里，“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不分好坏就乱杀一通，就不怕遭天谴么。”

燕赤霞其实是一个正气凛然之人，在他眼里降妖除魔是本分，是正道，只不过这世上岂有单纯的好与坏。

问简在看到身后两个女子的第一眼，便清楚了这二人便是那家喻户晓的白娘子和她的妹子小青。

白蛇和青蛇本性纯良，虽然后来水淹金山犯下大错，但她们赠药救人，性质纯善，也算是好妖精了。

不过让问简出手的最主要原因是因为突然启动的主线系统。

“师兄，师父说过不可开杀戒。”点漆如夜的眸静静地看着眼前已然恼怒的燕赤霞，隽夜淡淡地提醒道。

师父会让他同师兄下山，一方面是为了阻止师兄错杀太多罪孽太重，另一方面是为了让他历练。

脑海里想起那日下山前师父对他说的话——

隽夜，你命贵不可言，下山去吧，了却尘缘，终得正果。

眸光闪动，眸色清冷。

师父的话听起来浅显易懂，可是他还是不明白。

所谓的尘缘究竟是什么。

而正果，又会是如何。

“道长，我们姐妹二人一心向道，绝非穷凶恶极之辈，还望道长念在修炼不易的份上，高抬贵手。”那白蛇眉目间透着一股幽雅的宁静，温温婉婉隐隐有着慈悲之色，一抹白衣更添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模样。

见到她这副样貌的人，总会生出几分好感的。

若是害人无数的妖魔眼里必定会有着抹不开的煞气。

可是她眼里纯净如初，眉宇间也是淡然恬雅。

而那身后的青蛇，虽没有这般婉约如仙的气质，但那妖娆的眸里也是清澈如水，甚至还带着几分纯真的懵懂。

思量了片刻，燕赤霞甩手飞剑入鞘，语气还是凶巴巴的，“今日就放过你们，若他日被我撞见你们害人性命，定不饶恕！”

青白二蛇纷纷谢过问简三人，转身飞入月色中。

“狐妖，你也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滥杀无辜。”燕赤霞瞪着双眼，面色不善地看着丝毫没有离开意思的问简。

这狐妖莫不是看上他师弟了，怎地跟着不放。

闻言，问简挑眉一笑，如同月华迷醉了双眼，“我还就不走了呢，”无视马上怒目圆瞠的某人，指了指隽夜清俊的身影，笑意盎然道，“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嘛，她跟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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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们来这儿做什么呀。”一名身段曼妙袅娜的青衣女子靠在一名白衣女子的肩头，那柔弱无骨身姿和妩媚的容颜让路过的人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青儿，不是和你说了吗，做人要有做人的样子，”敛下睫毛，压低声音，白素贞提醒小青注意自己身为人的形象，“像我一样要站得直直的，不要像蛇一样懒懒散散地趴着。”

这里是渡口，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呢。

撅起红艳的唇，小青不情不愿地嘟喃着，“做人多累呀，我还是当蛇比较好。”想趴就趴，想躺就躺，也不用两条腿走路。

被自家姐姐瞪了一眼，小青这才慢吞吞地挪起身子，“姐姐，你不是说要去找你的恩人么。”怎么来到这里就不走了。

嘴角荡起一抹浅笑，眼角眉梢上扬成天边柔和的星光，眼波含情，又带着几分怜人的娇羞，“这人不就在那边么。”

顺着白素贞的欲说还休的视线，小青看向了渡口——

一袭藏蓝色儒衣面容俊秀的翩翩公子站在渡头上，正在和旁边的人道别。

“姐姐，那我们过去找他吧。”既然找到了传说中的恩人那就可以报恩了，然后她们两个又可以回去当蛇了。

敲了一下小青的脑袋，白素贞没好气地说道，“青儿，我们不可以这样直接过去，会被认为是不检点的女子的。”

上次和她说的那些人间条条框框的时候，她肯定睡着了。

翻了白眼，小青撇了撇嘴角，“做人就是麻烦。”

人真是奇怪的生物，总是拿那么多规矩来约束自己，当人一点也不好玩。

突然，小青似乎在人群中发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