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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正常人肯定会以为我伸出的那只左手是没有头绳的,而你又希望我忘记,那绝对应该去选另一只的。
可是,你却选了左手……
真是,再狡猾不过了……
借口,借口,原来是借着我的口,推卸了你全部的责任。
亲眼看见夜一协同浦原和其他人一同踏进了穿界门,才闭上了双眼,我妻慧棱在心里暗暗嘲笑着自己的小聪明。
聪明反被聪明误吗?
不是……而是自己耍的小聪明永远都只是那个男人九牛一毛。
就像下象棋,谁多想一步,谁想得更久远,谁就是赢家。
而和浦原喜助下棋,我妻慧棱必定是输家。
一步。
一步。
转身离去。她毕竟是个女孩子,没有那么大的勇气目送那人走出她的生命。偕同她的记忆。
**
我妻慧棱一边走着一边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记忆在衰退,的确,这是新产品,如那个男人所言,是和以往不同的,没有以往那种的立马见效,而是缓缓生效。可是比起一下子遗忘,这种效果,无疑,更加残忍。
唉?
刚才她说的“那个男人”……指的是谁呢?
对了,好像是要回十二番队,但是十二番队在哪里?
还有……为什么要回十二番队?而且……“回?”
再说了,十二番队,又是什么?
一路走着,我妻慧棱的困惑也越来越多,而身体只是凭借着本能和习惯向前走着。
不知道要走向何方。
。
终于,走到了那个写着大大的“十二”两个字的房子。
慧棱歪着脑袋盯着那两个字看了很久,也没有想起来那到底是什么地方。
“喂!你到哪里去了!说过不要乱跑了吧!现在外面那么乱!”有着一张奇怪面孔的男人从门内冲出来把慧棱给拉了进去。
近看才发现原来那个男人的脸上戴了一层面具。
“我去了……唉?我去了哪里?”
我妻慧棱满脸迷茫地看着涅茧利阴晴不定的脸,半晌才憋出了后半句,“面具男,你是谁?”
话一出口,慧棱就被那个面具男半拉半拖着带到了实验室,强行绑在了实验台上。
细细观察着她清澈的眼神,涅茧利确认她的记忆问题并不是装出来的。
而且从对方观察起这个实验室时陌生且略带好奇的神情来看,也不难判断她的确是忘了这里的一切。
为了方便检查,涅戴上手套,迅速地往我妻慧棱的身体里注射了崩点。在崩点的作用下,实验台上的女人终于昏睡了过去,那双无辜的眼睛也终于阖上。
看她睡去,涅茧利才长出了一口气。他怎么会承认,自己一看到她那种无辜清澈的眼神就浑身不舒服这种事呢。
将奇形怪状的装置安在实验体的头上后,显示屏上出现频率不同的波纹。盯着显示屏,涅皱着眉自言自语:“……记忆置换?”
猜到了事情的可能性,涅对于浦原喜助的所作所为无话可说,的确他的选择是最正确的,但也是最无情的,不过……对于涅这种人来说,情,是最可笑的东西了,他又有什么立场说别人。
自嘲着转身,不经意间蹭过女子从实验台边垂下的右手,下垂的右手明明已经放松,却还是紧握着什么东西。
人都有着好奇心,更何况是涅这样的科学家。
于是在好奇心的作用下,涅用着巧劲,小心地掰开了女子紧握成拳的右手。
令他无比失望的是,那空空的手里只有一段,被握得变形的同时还被汗水浸湿的头绳。
细看还会发现头绳的一端有着被扯断过的痕迹。
涅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步伐带起的微风吹起了掌中的那段头绳。
然后宛如慢镜头回放一般——落地无声。
……
一左一右,百分之一百的命中率。
金发
在浦原商店住了一段时间,我是个没有时间概念的人,我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具体是多久,可能不是很久,也可能已经很久了。
这期间我见到了很多人,比如当初浦原让我送货时去过的那家——那个姓黑崎的胡子大叔,全名黑崎一心。
比如那个胡子大叔的美娇妻——一个金色卷发的女子,美得不可方物,从夫姓后叫黑崎真咲。
再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