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狞笑中,像站在大炮的坟前眼泪长流,像跪在缉毒总队地大狱里眼泪长流,像摩娑着毫无知觉的小伍元眼泪长流,莫名地怒火冲上额头,嗜血的狂躁再次升起……
“地狗,滚出来上工,想偷懒呀!?”
“疤头,地狗……”
两个人,浑然不知道危险的来临,喊着,晃着灯!
“啊……”
一声惊恐地叫声……叫声刚出口嘎然而止,就被卡断了脖子!
并肩来的两个人,眼前瞬间闪出一个影子,灯一晃一个满脸是血的如同厉鬼般的大汉!
那大汉,右手的断棍当头棒击,右边的惨叫嘎然而止……左边的人手刚刚伸进腰里,所有的动作都凝滞了,不相信看着对方的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的手闪电般地插进了自己的喉间!
不是手,是酒瓶刺……而自己的手,才刚刚摸到了枪身!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轰然倒地!砰地听到电筒砸在地上的声音,光线下,那人的喉间还汨汨、咕嘟咕嘟殷着血,手和脚,都在痉挛着……
“别怨我!兄弟,你们请我来的!”
杨伟邪恶地笑着看着死人,摸到了一把枪,一把老式的五四,嚓地一拉保险,提着电筒一瘸一拐,离开了这个巷道,从大巷钻进人巷……
前行了几百米,杨伟心下狂跳!
没错,是一个废弃的黑窑,看着开挖的这些印迹,十几条出煤的巷道,少说也挖了十几年,空气中一直弥漫着厚重的化学臭味,杨伟循着臭味进了一条人巷,却不料刚进去差点被呛得爬下……这是一座毒窑,虽然不知道加工机械在哪里,但冰毒制毒工艺中的留下的废水这种恶臭是遮掩不住的……如果流在地面上,周边所有地草木会枯死,土壤十年不会再长出那怕一根草来!
把这些东西灌入地下,无是最好的掩护!只要周边没有人,渗到地下三年五年都不会有发觉……杨伟不禁暗叹这个作法的高明!制毒工艺最难的不在工艺上,而在安全上,一般出事都出事在废水废气无法处理被发现。但放在这种黑窑,怕是做上十年也未必有人发现得了!
坏了!坏了!这是个毒窑,毫无防护,万一闯到制毒的地方,单不说人多少,味道就能把人冲死……这得赶紧离开。
杨伟心下暗惊,转到了大巷,拖着残腿一瘸一拐向外走……
……
天亮了,天光大亮……洞外凛冽、清新的空气直刺得肺有点肿胀疼痛的感觉,不过却是生地气息,从黑洞洞的窑口小心翼翼地爬出来,一闪身景像却吓了他一跳,并不是想像中的荒山野岭,六间砖制的排房,一个偌大的场区,还有一个巨大的钢铁怪物,认识,那是采石的粉碎机,雪色遮掩下分清方向了。自身处的靠着山屯的一间小房,离大门的方向还有三十米!
刚刚站定,悉悉索索、身旁地悉悉索索声音吓了杨伟一跳,一换位一转身吓了一跳,这是一个临时厕所,一个人提着裤子刚刚走出来。一闪身和厕所里的人正好打了个照面!
那人,“啊!……”地一声鬼叫,推得反应已经有点迟钝的杨伟打了个踉跄,手脚并用地爬着起来颠三倒四的就跑!
妈地,死一个少一个……杨伟来不及细细考虑,抬手就是一枪,直贯后脑,那人像扑倒的木桩,倒地还滑行了几米!
枪声,炸锅了,一排房子里,冲出来五六个人,持枪地,没持枪的,叫喊着的,有人去扶躺在雪地上的人,却扶了一手血,惊恐地喊了起来……数了数,足足六个人,屋里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杨伟,握着枪,犹豫了……只待着瞅空再钻到窑下,只不过没想到出了这等变故,自己真拖着一条残腿,肯定跑不快也不跑不远,枪里……只剩下三颗子弹了!
六个人,不明情况,叫嚣着,持着枪,各找着掩护……
杨伟,摸出了最后一支吗啡,从容地刺到了自己的脉管里,针头轻轻一扔,静静地靠着矮墙,持枪的手抖了一会,稳定了;眼前模糊着,闭上眼深呼吸,慢慢地清晰了……六个人,四个方位、三颗子弹……打完三颗,滚进窑里可以再抵挡,只是不知道还能抵挡多长时间……这辈子地生死搏命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回,只不过这次是最惨烈的一回,靠着药力支撑着地体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走出去!
活着,我要活着,命是搏出来的……杨伟地眼睛露着精光,听风辨位,握枪的手一出,第一个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