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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目光转向隔壁,恶邻颀长的身影靠在两家共享的墙垣。
“孟旸谷?”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这么晚才回来?”
“不行吗?”她反问,脚尖转左,踉跄走向他。“你问话的语气有点怪。”谁得罪他了?
随着她脚步接近,从她身上飘来的酒味愈浓。“你又喝酒了?”
“你会不会太敦亲睦邻了点?”她暗示他管太多。“我已经二十六岁了。”
“凌晨才回家又满身酒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叶秋轻忽的态度成功激怒了因久候心焦忧虑的他。
“拜托!”叶秋按着头,走了几步,酒气重新涌上脑袋,醺得她太阳穴隐隐作痛,孟旸谷的厉言像铁锤猛打她脑袋。“你管得比我爸妈还多。”
“我是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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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
“喔。”迷迷糊糊点头。不行了,她好想睡……“如果没其它事,我要进屋哈……呼,晚安。”
“秋。”
“啊?”酣醉的她无心计较他亲昵的唤名,也没脑袋思考太多。“叫我干嘛?”
“告诉我,你有心仪的对象吗?”律师并非好险,只是懂得把握时机。
眼下,就是逼供的好机会。
这个问题对醺醉状态中的叶秋而言有点难,她需要时间思考。
偏首想了想。“有。”
肯定的答复让孟旸谷盱阋而视,然她下一秒接续的话却让他舒颜展欢。
“不过我失恋了——暗恋,来不及告白就失恋……”她比出斩杀的手势,想什么说什么,毫无章法,“人家说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可是我连泪满襟都没有,没有……”
“你很爱他?”
“爱?不至于吧……”混沌的脑袋试着细想自己对柏烈旭的感觉,是酒意或真如此,总觉得这份感情有点不真实、有些迷茫。“喜欢,在意,但说爱太过,我喜欢他,也喜欢她……所以宁愿失恋……”
一个“他”,两个“他”——“秋,你到底喜欢几个人?”他恼了。
“……很难分清楚。”一个是同窗手帕交,一个是仅在暗恋阶段的小学弟,两个她都很喜欢。
“秋!”
攀在墙顶的小手忽然贴上他双颊,拉近到自己眼前细细打量。
“你在生什么气?”
酒气醺人,暖香扑鼻,孟旸谷的呼吸微乱。
偏偏始作俑者浑然无觉,为了配合蒙眬的视线,叶秋再凑向前。“你真的在生气?”
吐露酒香的朱唇近在咫尺,等了一夜的心焦找不到适当管道发泄,罪魁祸首又一反平日刺帽样,娇憨醺醉得可人……
她到底知不知道酒醉的女人会面临什么样的危险?孟旸谷现下只想摇醒这个毫无危机意识的女人。
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可惜——
“别晃,我昏……”人没醒,更晕了。
低吟一声,孟旸谷猛地敛首,吻上被酒精熨红的软唇。
乍触炽热的樱唇,孟旸谷立刻觉得自己身陷流沙,不停下沉,再下沉,几将灭顶沉沦。
情感上,他卑劣地想攻城略地再进一步,理智却在听见她闷哼的细碎声音时狠踩煞车,强迫他移开留恋难舍的柔软香甜。
头一次,孟旸谷厌恶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性。
除此之外,叶秋的反应更让他气结。
被抢吻的女人应该挣扎,应该尖叫,应该哭喊,“应该”做的事有很多,但——就是不应该趴在墙上,睡得像只小猪仔。
而这“不应该”,叶秋却做了,还附赠细微的鼾声,让强行索吻的男人来不及萌生愧疚,就被挫败击得摇头叹息。
这个劣女就不能做点让他觉得正常的事吗?
她好像作了个怪梦。
近午醒来,叶秋抓抓蓬乱的短发,神志迷茫地想着。
色仔送她回家,后来好像还跟孟旸谷聊了一会,然后……然后……
“然后怎么样了?唔……想不起来。”
不过隐隐约约,她觉得自己作了个怪梦,梦见孟旸谷吻她。
这个梦非但怪,还很恐怖。
比起梦见孟旸谷吻她,叶秋宁可梦见柏烈旭吻自己——后者算是一场春梦,前者只能叫“恶梦”。
“总算睡醒了,小母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