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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姮放下了剑,没有焦点的眼睛似乎看向了漆雕初身后的远方,道:“我并没有找到‘惜颜’的药引,你们争的是什么?”
漆雕初哈哈大笑道:“朕是该说你聪明好呢还是愚蠢好呢?到今天为止,你都不知道为什么阮熏独独要针对你?”
阮姮冷哼一声道:“从神远山上活着下来的时候,我想我是知道了。”
漆雕初道:“看在你很快就没命的份上,朕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惜颜’要什么药引呀,你就是‘惜颜’,‘惜颜’就是你!”
阮姮一惊,漆雕初继续幸灾乐祸道:“一切始于‘惜颜’,也就止于‘惜颜’。哼,牧逐君是活的不耐烦了吧,那个不老妖精,饮尽了你的血,他就可以死了,就可以见到他的爱人了!”
阮姮涩声问道:“为什么是我?”
漆雕初无辜道:“朕才不管为什么是你呢,朕知道是你,这就够了!”
阮姮忽然笑道:“漆雕初,僵尸蛊主不是你!”
漆雕初听后一哂道:“不是朕还能是谁?”
阮姮嗅了几下,尽管自己周身有着血腥味,远处有抹清凉香甜的气息飘进了她的鼻间。
阮姮忽然提起剑,直直地刺向三步之外的漆雕初,漆雕初也不是省油的灯,左手扣向阮姮的手腕,右手中的匕首却斜着向阮姮的右脸划去!
见阮姮剑尖一转,漆雕初一鄂,谁知阮姮这剑却绕过漆雕初的身体,反而从她身后直直地刺穿。
这一剑,刺中了漆雕初的下腹,一剑贯穿。
而由于吃痛,漆雕初划出去的匕首并没有直戳阮姮的双目,而是偏了方向,从阮姮的右脸上狠狠地划过,不偏不倚,正好让方才被飞刀划破的伤口加深了不少!
阮姮吃痛,双手一个使劲,就卸掉了漆雕初的左肩。漆雕初忍着腹部的剧痛,怒道:“你还要看多久!朕命你出手!”
藏在术后的僵尸蛊主缓缓地走了出来,就在这时,漆雕初一抬脚就踢中了阮姮的腹部,阮姮不得不弯下了身,然后漆雕初狠毒地抬起右脚,使劲地向阮姮的左腿跺去,阮姮方想原地打滚轱辘走,但是她没想到,她看不见,但漆雕初是长眼睛的,于是,一脚下去,就听阮姮“嗷”的惨叫。
左腿骨恐怕折了,阮姮心道不妙,满头冷汗地趴在地上,稍微一动左腿就是钻心的疼,而右脸上的伤口很深,血还在流着,左右肩上的伤口这会儿似乎不流血了,但身上无数处小擦伤却全全地疼了起来。
那个带着清凉香甜气息的人走到了漆雕初身旁,“唰”地一下接上了漆雕初的肩膀。漆雕初“哎呦”了一声道:“云绮陌,你动手呀!”
阮姮心下一凉,真的是她!就在问道那股香气的时候,她就知道,那是云绮陌手腕上戴的伽楠念珠的香气,而那串伽楠念珠,哎!阮姮叹了口气。
就在云绮陌方要张开手臂召集僵尸蛊开始涌动时,阮姮费劲地吐出了几个字:“你先躲在这里,我再找地儿!”
云绮陌的手臂僵在了空中,不可置信地惊呼道:“你说什么?”
漆雕初不耐烦道:“管她说什么呢,动手呀!你快点!”
阮姮继续一字一句道:“我们会活着出去,别怕,我会来找你!”
就在云绮陌愣神的片刻,阮姮吹了声口哨,那匹马儿听话地飞速奔来,强撑起自己,拖着断了的左腿,阮姮飞身上马,坐不住,只能让自己整个身体趴在马上,轻轻地拍了拍马道:“回京城,快!”于是,马儿听话地扬蹄奔驰,将漆雕初和发愣的云绮陌撇在了后方。
漆雕初大怒道:“云绮陌,你答应朕的呢!朕要阮姮那个活人!朕要她的血!”
云绮陌缓过了身,水杏般的眼里透着凝重,她婉丽地一笑,语气高深莫测道:“皇上另请高就吧!”
漆雕初方要掌掴,云绮陌指了指远处的僵尸道:“皇上,不要惹僵尸蛊主。”
漆雕初道:“哼,你背信弃义,就不怕朕置你死地!”
云绮陌若无其事道:“你确实没有那个本事,我也不怕。但阮姮这个人,我劝你最好别动,她不是你能动得了的!”说完,身形飘忽,几个晃影就消失在漆雕初眼前,而那群僵尸也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只剩下漆雕初一个人在那里捂着腹部叫疼。
而趴在马上的阮姮在摇摇晃晃间早已失去了知觉,只有马儿一路狂奔到京城,恰逢城门大开,于是马儿就直接扬尘奔去。
似乎耳边有嘈杂声,阮姮努力地撑起自己的眼皮,发现自己和马儿在